小文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雁翎刀,冰冷的,还带着公孙左鲜血的刀刃触碰到了公孙右脖子上的肌肤,公孙右浑身颤抖了一下,“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
公孙右抬起头,满眼仇恨地看着小文,一字字道:“我不知道。”
小文将雁翎刀举的很高,很高,就像是一个正在行刑的刽子手,高举着自己的那把行刑大刀。
刀落了下去。
“茗云山。”公孙右声嘶力竭地呐喊道。
刀入鞘。
小文绕过公孙右向马车走去。
公孙右连滚带爬的继续向东方逃去。
曲贝贝站在了马车旁,满眼不解地看着小文,道:“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她话语中的意思很明显,怪小文没有杀死公孙左。
小文没有回答曲贝贝的话。
曲贝贝冷哼一声,喃喃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迟早会后悔的。”
说罢,抬手揭开马车的帘子。
“啊!”曲贝贝怒吼道。
马车内确实有一名少女,可这名少女并不是上官红,少女用惶恐不安的眼睛看着小文和曲贝贝。
小文在看到少女的双眼后,连忙转身向一旁走去,未走出多远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曲贝贝本欲发作的怒气,被小文的呕吐声打断了,皱着眉头看向小文。
雁翎刀掉在雪地中。
小文则跪在雪地上,哇哇地吐着,就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恶心的事情。
两刻钟之后,小文已吐无可吐。
曲贝贝走到小文身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废到不能再废的废话,“刚才是你第一次杀人?”
小文没有回答,此刻的他已说不出半个字。
师父,二师叔,三师叔,翠姨,他从小到大亲近的每一个人都教导他,要心怀良善,慈悲为怀,要爱众生,爱万物。
他发誓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杀死公孙左,但,公孙左的的确确是死在了他的刀下。
曲贝贝抬手点了小文的睡穴,随后,将小文放进了马车里,并将少女自马车中赶了出去。
“这位姑娘,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便被他们给绑上了马车;也有可能你同他们是一伙的,只是在等一个更加合适的机会,然后再出手。
我可以冒险,可以死,但我不能用臭和尚的性命冒险,更不能因为我的疏忽而让他命丧黄泉,希望姑娘你能理解。”曲贝贝看着在风雪中颤抖不已的少女,语带歉意地说道。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