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树上已无花,梅花树下落满枯叶。
春,本就不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突然。
陈文杏变得平静,冰冷,亦如万年积雪的孤峰一般。
刀出鞘,快如电。
松风明月闪身拦在皇甫一灼身前,冷眼等着陈文杏,“和尚,你要做什么?”
陈文杏并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迈了一步。
“恼羞成怒。”松风明月语带讥嘲地说道。
陈文杏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他要尝试。
他选择不理会松风明月,继续上前,而松风明月怎肯让他靠近皇甫一灼,伸手变爪,抓向陈文杏握刀的手腕。
就在松风明月的手将要扣住他手腕时,他的身体向左横移出半尺有余,口中说道:“得罪了。”话音未落,左手掌心紫气萦绕反抓向松风明月的抓来的手腕。
他刚刚抓住松风明月便用力将松风明月甩了出去。
松风明月的倒在那棵没有梅花的梅花树上,将梅花树给压断在地,“臭和尚,你他妈的到底想做什么?”
陈文杏左手握住雁翎刀的刀身,将刀柄递到皇甫一灼的面前,道:“皇甫施主,这把刀曾是你赠与柳风施主的,你现在伸手握住这把刀,看能不能想起一些关于这把刀的事情。”
那怕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那怕是他从不相信的奇迹。
他都不愿放弃,怎么能轻易放弃。
皇甫一灼看着面前的雁翎刀,久久不敢伸手。
松风明月起身的刹那周身便萦绕着淡淡灵气,握紧手中拂尘再次扑向陈文杏。
陈文杏并未闪躲,任由松风明月手中的拂尘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他将雁翎刀握的更紧了。
血,滚烫的血,鲜红的血。
血,从陈文杏的嘴角,以及紧握刀身的左手中流出,“皇甫施主,请您试一试。”
皇甫一灼缓缓地伸手,指尖在刚刚触碰到雁翎刀刀柄的时候,又快速地缩了回去。
他清澈的眼睛开始变得深邃,脸上也露出思索与痛苦的神情。
松风明月大吼一声,手中拂尘带着无尽的杀气打在陈文杏的后脖颈。
陈文杏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鲜血溅在皇甫一灼干净整洁的道袍上,更溅在雁翎刀的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