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广白拍了拍手,两个身着灰袍的壮汉便提着四坛酒走了进来,“不知道谭家主喜欢喝什么,我便备了一坛竹叶青,一坛女儿红,一坛老白干,一坛高粱纯酿。”
谭方同笑了笑,道:“弓公子有心了。”
弓广白说道:“客气。”说罢,又拍了拍手。
这一次走进来了四个身着灰袍的壮汉,每个人的端着两盘菜。
片刻之间,只放着一个茶壶几个茶杯的桌子上便摆满了美酒佳肴。
谭方同的眼中有愤怒,亦有惋惜。
弓广白就像是知道谭方同心中所想一样,道:“您不在的这几日,江黄村的防守的确没有之前严密了。”
若是严密,弓广白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还不是只身一个人。走进的有四个人,可茶馆外究竟还有多少人?
这些谭方同都无从得知。
谭广的脸色已变得青一块白一块,仿佛被人用拳头狠狠地打了一下,冷汗也自额头冒了出来,握刀的手更加用力,因为用力过度而不住地颤抖着。
谭方同却不以为然,道:“多谢弓公子的善意提醒,谭某人定会加强防范。”
弓广白用眼角看了一眼谭广,说道:“他是不是没有上过战场。”这应该是个问句,可他的语气却十分的肯定。
谭方同只得回道:“是。”
弓广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说道:“怪不得他对我有如此深的敌意。”
“废话,你我是敌人不对你产生敌意,难道应该对你产生爱意吗?”谭广说道,说话已变得没有底气。
弓广白悠然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为谭方同倒满酒,“你若上过战场便应该知道,上一刻的仇敌下一刻有可能就会变成盟友,上一刻的盟友下一刻又很有可能变成仇敌。
这个道理我相信谭家主肯定十分明白。”
谭方同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说的确实是对的。”
“谭家主,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久没有好好地吃饭了,来,你先吃些东西,然后我们再共饮美酒。”弓广白说道,语气就像是一位相识多年的老友在关心自己疲倦,苦累的老友一般。
“小心有毒。”谭广说道。
谭方同置若罔闻,拿起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在此刻的情境下,弓广白定然不会也不屑于下毒。
酒是好酒,打开任何一坛酒,酒香便会在瞬间飘入你的鼻孔,深入你的内心。
一坛高粱纯酿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