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个家伙,在被窝里,干了那个?他恨这家伙的坏念头,自己什么也没干,倒成了人家的帮凶。又恨自己不会打牌,不然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
“打牌,我是真的学不来,如果会的话,怎么不会呢?”他做着解释,同时也在深深地谴责着自己,下里巴人都会的东西,自己怎么学不会呢?
“打牌不行,打麻将怎么样?”建华问。
“打麻将,倒还可以。刚学了年把子,除了天胡地胡,好像也都胡过。”其时,他们学校正兴打麻将,打到兴致浓时,往往通宵达旦,虽然一个子儿才1毛钱。
“好吧,改天我有时间,带你去打麻将,跟美女哦。”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两三星期。一个星期六的上午,建华拖着他,“走,今天不打牌,带你去搓麻将。”
街上一条黄泥马路向西下去,不过两三百米,建华提着四五斤番薯,敲开了一扇木质院门,一个矮矮胖胖的妇人开了门。
“啊,华仔啊,请进请进!”
“阿姨好,今天礼拜哦,没事走动走动,”华仔把番薯袋子随手往蒜苗边一丢,“这是家里种的番薯,提两斤过来,生吃或蒸着吃都甜。”
“算你还有良心,上次……啊,这位是——?”妇人老早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尊了。
“哦,看我只顾着自己说话,忘了介绍了,这就是我常提起的袁老师,我家邻居,同村的,一起做房子的,应该见过吧?”
“噢,教授呀,怎么没见过?买菜逛街常常从你们家门口走过嘞!”
“阿姨好,初中老师呵,离教授还远着呢。”他有点难为情,好在自己不是小学老师了。
“戴眼镜的都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就是教授呀,客气什么,进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