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这床,跟她女儿房间不一样。一个大衣橱柜,都快顶到天花板了。一个米黄的大木箱,在灰暗的房间里,特别显眼。床上搭起了粉红的蚊帐,这是她女儿的床上所没有的。一把发白的大蒲扇,也是她女儿房间所没有的。藏青色的床单透出轻薄凉爽,一个墨绿色的枕头大得出奇,一个朱红色的枕头也红得出奇。
这一切都显示着,这些布置比乌拉姑娘的房间更豪华、更复杂。
不过,隐隐约约中,还是跟进入其他人的房间类似,有一点点发霉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也许,这就是家的气息吧?”他想。
他托着她的背,缓缓地放下来。
“把我翻过来。”
按她的指示,他翻过她的身体,让她扑在草席上。
“帮我按按。唉哟。”她皱了皱眉,指了指腰。
“我不知道怎么按嘞?”他手足无措。
“用手指往下揿两下。揿到穴位来。”
穴位在哪里?他根本不知道。爸爸虽然学过中医,但也从来没告诉过他关于穴位的事儿,只知道穴位不能乱按,按中了“血权”会要人生命的。
“谁知道呢,书上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事,也许还真是故弄玄虚。”他想,手指就试探着按了下去。
“唉哟,唉哟,轻点,轻一点。”他只好变换着手势和力度。
“对,对,就这样,嘿,就这样。嗯,舒服多了。”她轻轻地喘息着,全身比刚才轻松多了,肌肉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