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告诉你这肉的叫法吗?
“但你没告诉我呀?“
“已经告诉了啊。”
“哪里告诉了?”
“我用动作告诉了你呀!”
“动作?你这么粗鲁,我哪想得到?”
“还说你有文化!”
“我是有文化,但根据我师范哲学老师的说法,有文化不一定有见识,我是有文化没见识。”
“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懂!终于见识了你们的没见识。”
“好吧,我承认。但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肉呀,好给我增长见识。”
“好吧,我把你挤——到墙上,又把肉挤——进你的牙缝,还把酒挤——进你的喉咙,难道你还想我挤——进你的肉里?”
“挤——,哈,别挤了,否则,我就要走了。啊,挤?噢哦,这是麂?麂子!”
“对了,打勾!终于猜出了我的哑谜。这麂子肉啊,几乎家家过年都吃呀,你竟然不知道?”
“真不知道,我一般只吃酒娘蛋,吃了三个酒娘蛋就走,很少吃饭的。况且,人多,我也不好意思问,几乎也很少动筷子的,家家户户的肉,说实在的,都留着待客,从初二必须端到十五,难熬啊。”
“看来你还蛮体贴人的!”
“我就是苦农民出身,以前是,现在也还是啊。”
“所以,就要体贴我的苦啊。你看,明年的学期,能不能帮我的小崽同海也搞个‘春蕾计划’,八九十块钱的学杂费,相当于三四百斤的尿素。剩下的一百多块钱,又可以买四五百斤的化肥,可以省我多少钱啊。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你不知道,‘春蕾计划’只资助女童,男孩子不符合条件的。”
“重女轻男?”
“是啊。”
“这不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