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真的跪下来了,向着她叩了三个头,说了一句:为了你啊,我连老命也不要了。就站了起来。我见他满面红光,像以前见过的挂在墙上的最大人物的画像,阳光从门上的几个破洞射进来,照过他的脑门,金光闪闪,发着刺眼的光芒。”
“难道他是在发功?钟晴姐,唉,现在没人,我能叫你一声姐吗?我从小没有姐姐呢。”
“叫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叫错!”
“好啊,钟晴姐,晴姐,你不知道,我读师范的时候,城里人流行一种气功,叫作香功,说是练成功了,不仅能打下三五个男子,身上还能散发一种奇异的香,自己闻着,会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别人闻着,也会心花怒放,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的班长就练了半年多的香功,虽然香气我们没有闻到,但是,练功过后,他果然是红光满面,看来是血脉非常的充足。
秦校长不会也是练了香功吧?满面红光?”他觉得这种仪式和场景有点邪门,是蛤蟆孔窍的勾当,不能挨近,否则,会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唉。只见他站了起来,脑门还是金光闪闪。突然‘唰’地一下,他的手掌像一把寒光闪闪的斩刀,从领口直刮到腹下,衣服上的扣子‘噼哩啪啦’地弹了出去,一颗还弹到我的土砖的缝隙里,离我的眼睛只有一寸远。我怀疑他发现了我,我那时屏住了呼吸,好在他没有发现我。
又是‘唰’地一声响,我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这可能是邪教,这家伙,难道懂得三教九流?我建议你赶紧逃跑!”他赶忙插话,因为根据他的理解,歪门邪道都是敬而远之最好,说不清楚,也碰不得。
“你笨呀,当时你又不在场,还叫我逃跑?我才不跑呢。”
“哦,对了,当时我还在读书呢,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来这个蛮荒之村,会遇见你这个美——对了,眼前一片黑暗,怎么跑呀?我是真笨,但我是实在担心你呀。”他差一点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好在没有说出口,不然,背一个调戏的骂名,可不是真的祸从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