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胡说。秦邦宁是教数学的,普通话都讲不通顺,还能解释词语?用土话讲课的,我看除了他,也没几个了。精力精力,应该是有精神才有力量,有奋斗拼搏的精神,自然会充满向前进的力量。你不知道,有学生问他‘剥削’是什么意思,你猜他怎么回答?”
“什么剥削?”
“就是旧社会的地主和以前的资本家剥削农民和工人的‘剥削’。”
“没听过呢,地主都死光了,资本家是什么东西?我没听过。”
“就是老板啊,老板,你听过吧?”
“哦,老板,对了,资本家就是老板,老板就是资本家,就是很有钱的人嘛。”
“对,就是这个意思,我小时候听老师讲,能请得起八个工人的老板,就是资本家,他们压榨工人的血汗钱,只能供工人吃得饱饭,他们自己却养尊处优,吃香喝辣。这就是剥削。”
“剥削好啊,我们村有些胆子大的年轻人,已经出去进厂供老板剥削了,听说过年还能带回不少钱,工资比你都高呢。”
“那你这个就不叫剥削了,或者,反过来了,工人剥削老板了,把老板的钱带回家,这真是本事啊。大家都舒服,怎么能叫剥削?秦邦宁老师解释的剥削,真是吓死个人,从此,学生们都很怕剥削了。”
“剥削有那么可怕?”钟晴扬起眉毛,将头发往后甩了甩,露出雪白的颈子,还有深深的锁骨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