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与萧汝昌可是老相识。
当年小孩儿还是个金丹道童,自小被捕风居当做喂丹童子养着,本事毫不逊色于萧汝昌,在仙气相助之下,打得萧汝昌抱头鼠窜。
二人见面都是冷哼一声。
太子罗沁看到了高宥来,心中有些柔软之处被触动。就算许以高氏鼎食之家便够了么?这么忠心耿耿的臣子阴阳两隔,他心生悔意。
自太子入国神观二日之后。北方竟然被妖军击破人道大阵,妖军长驱直入,却并未去攻打严防死守的郡城。各家氏族的封地便遭了殃。妖邪肆虐,尸横遍野。
敖氏楼船在骨江之上顺流而下,来到了阿勒港。
一栋栋花船上的姑娘来到了楼船。
骨江自有江女神教以来,一直不曾有过这般人才齐聚的盛会。有些彼此相识的原本是心照不宣,有些神女女祀已经掩藏多年外人都不知晓其是女祀。
这莺莺燕燕花花绿绿,不说季通看花了眼,就是杨暮客都呆愣当场。
而当敖氏楼船的船东也走进那群女子之中时,才是杨暮客当真傻眼的时候。相处十多日,杨暮客竟然不知这船东也是个女祀。这江女神教掩藏之法果然精妙。
杨暮客左瞧右看,却始终觉着少了些什么?晚上斜阳映红,楼船上曲乐声声。杨暮客终于想起,青姑娘不也是江女神教的女祀么?
他逢人便问,“你晓得一个叫青姑娘的女子么?”
骨江上花船星罗棋布,各自漂在一段江上。若没名声,又能晓得谁是谁?大多都是摇头言说不认识。这些姑娘有些梳头出了阁,不知羞耻,还调戏小道士。小道士问完便要躲藏。
把蔡鹮气得咬牙切齿。
小主,
终于,蔡鹮气不过一个女子拉住了杨暮客的胳膊。正说着奴家房中有书画,道长可愿一同前去欣赏。
蔡鹮上去用力推开那女子,“不要脸的骚蹄子,我家少爷清清白白。岂是你这污秽东西沾惹的?该把你投江里头,顺带照照你那张脸,配不配与我家少爷亲近。”
那女子跳开翻个白眼,“哟。哪儿来的呷醋的丫头。还没长开,也敢出来争风。”
蔡鹮看了看那女子窈窕身段,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俩眼瞪得溜圆,像是炸毛的猫一样。
杨暮客讪讪一笑,赶紧拦在中间,“若姑娘不知青梅是何人,那便算了。贫道打扰了姑娘休息,这就带着婢子回转。”
那女子低头看了看指甲,瞥了一眼小道士,“我认识一个叫青梅的姑娘。但不知与道长所说是不是同一人……这江上,叫青梅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蔡鹮跳起来指着那女子,“你想诓骗我家少爷,你当我家少爷那么容易上当?起初问你,你怎不答?”
杨暮客赶紧搂住蔡鹮的腰,不让她抓挠着那女子。那女子也不怕,哼哼笑着打量着蔡鹮。做了多年女祀,修习江女神教的秘法。这女子身上有些迷魂幻物的本事,自然也会些护身的功夫。
敖麓一直盯着船上的事儿,这青姑娘的死讯,藏到这儿估摸也藏不住了。就算这个女子只是说了逞能气话,说不定下一个便真的晓得青姑娘身死之事。
敖麓化成一缕雾气,从楼船的阴影处现形。走出来对着杨暮客说,“大可少爷,楼上主家忙得不可开交。你却来这躲清闲。”
杨暮客看到敖麓来了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这不……她们都是一路人,贫道便想打听打听青姑娘的去处。来日清闲了去寻她。这罗朝也没甚好记挂的,她那苦命的,若是一同东去也好。”
听到这里,敖麓似是终于明白杨暮客在打听什么事儿一样。面上显露些许慌张,安慰几句话打发了那个女祀,而后对杨暮客说,“大可少爷先随我来。今日北境传来了战讯……”
杨暮客手在袖子里掐算,兑,六二。一决城崩倒,来修未见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