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此时来至了一座县城里,停泊在了军营中的避风空港内。南兵北调,此时军营空虚。又值风雪骤降,港内无人活动。
以淳真人见飞舟平稳着陆,放开徒儿,起身对杨暮客揖礼,“晚辈护送职责已了,就此离开。”
说罢那人站定不动了。
杨暮客解开安全绳,打开舱门一脚把尸体踢了出去。
风雪倒灌进来,杨暮客眯着眼。怎地还没遇着成就人身的机缘?要等到何时?那卦象错了不成?他以为进了山,遇见了旧日国神,来几个妖邪让他砍了,而后功德加身,搬出上清门的名头,种种天地异象接踵而至,他杨暮客自是成就人身,造就修行之路佳话。但这些猜想与实际可谓是南辕北辙。
兮合真人说妖邪作乱之日要来。暂且来看,定然是寒川之上,人道宗门和妖国之间因资源争斗。遇见了以淳也算是一件好事儿。许多谜题被解开,修行挂碍也少了。
看着落在地面瞬间被冻成了冰雕的尸体。也不知这人姓甚名谁,突然出现在军营之中会不会吓到此地驻守之人。
杨暮客关上门,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再去想。
罗怀拍了拍衣衫站起身,“多谢上人带晚辈脱离险境。”
杨暮客听后愣了下,“道友何必此说。”
罗怀面色通红,“晚辈不知上人辈分高绝,听了不该听的话。望长辈莫要怪罪。”
杨暮客赶忙摆摆手,“咱们各论各的。你师傅显灵之事是为了护你,你要谢,该去谢你师傅。论修为,他是实实在在的真修。贫道给他提鞋都不配。我入门也不过两年。徒有辈分罢了。若按世俗礼节,你贵为皇天贵胄,我一个云游的道士,与你说话的资格都没。”
罗怀噗嗤一笑,“上人还怪随性嘞。”
杨暮客瞥他一眼,“还叫上人?”
“紫明道友。”
杨暮客点头,“这就对了。定安道友快快入座,方才走得急。贫道没功夫帮你绑好安全绳。”
罗怀揉了揉额头的大包,“定安明白。”
杨暮客摆出诸多茶具茶点,学着至秀真人的样子泡茶斟茶,“方才你师傅之言你听了多少?”
罗怀落座,谨慎地看了看杨暮客,“从幽玄门要在罗朝修建别院开始听的。”
杨暮客呵呵一笑,“你可是身负大任呐。”
罗怀想到了正阳国神的指点,说他与罗氏血缘再无瓜葛,莫要辜负了这姓氏。叹息一声,“不怕道友笑话,我连真经都不曾修习。唯恐辜负了父王期许,也唯恐辜负了师傅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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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暮客抿一口茶,劝慰一句,“你幽玄门所在地界与这里可曾一样?修行讲究因地制宜,想来你师傅怕你修了《幽玄内经》,反而不适合在这罗朝修行呢?”
罗怀眼睛一亮,这上人说得似乎是个道理。
杨暮客抬头看着飞舟的屋顶,叹息一声,“定安道友。”
“定安在。”
“你说什么是爱?”
噗。罗怀一口茶喷了出去。瞪大了眼珠子,“紫明道友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