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沈时焱从后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起来，埋在她颈间，低低的笑：“淼淼，你猜，谁在外面？”

顾念不知道，也没法回答，她不想被沈时焱分心，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怕被他拽入深渊。

可她不说话，并不能改变什么。

沈时焱变着法的折腾她，看见她眼底的痛苦，笑声更浓，“是贺凌川。”

顾念眼眸半睁，听到贺凌川三个字时，眼神并无波动。

沈时焱有些意外，掰着她的脸道：“他可是你今晚钓到的大鱼，为了你，花了五百万呢。怎么？你不感动么？”

顾念咬着牙齿，不吭一声。

“听说你们之前谈过？跟他做过这样的事么？”

顾念不回应。

她的第一次给了沈时焱。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那个晚上，她的血都落在了他的床单上。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当时眼底闪过的一抹诧异，而后转换为冷漠的不屑，甚至还嫌弃的擦掉了沾上的血迹。

此刻他是故意这么问的，他在一点一点击溃顾念的心理防线。

没错，他就是要拉着她下地狱！

顾念闭上眼，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眼睫落下，模糊了视线。

沈时焱见状，冷笑一声，松开她的下颌，掰着她的双肩，将她翻转过来。

顾念只觉得自己身体猛地腾空，又猛地落下，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双手胡乱的抓过沈时焱的肩膀。

与此同时，沈时焱狠狠拉下她的腰。

“额——”顾念瞪圆双眼，只觉得灵魂仿佛出窍，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昏死过去。

门外，贺凌川几次挣扎，都被抓回来。

想去救顾念，救不了。

想走，也走不掉。

他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几个小时，硬生生的听了几个小时。

直到最后，风止雨歇，顾念的声音消失，片刻后，沈时焱裹了浴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