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四爷呢?”曹阔想把这事推给花烈和花想容。
“三爷喝的有点多,四爷我没说。”粱四儿说完还嘿嘿直笑。
成家有成家的乐趣,也有它的不自由,看看寨主就知道,夫人就是他的悲哀。酒也不是个好东西,误事儿,三爷就是。女人不能太强势,让人不敢靠近,比如四爷这种的。
到头来这破事儿还落在自己身上,抬头左右看看,在场的人都看着他,略一寻思就开始安排:“洪九,去把阿贞叫来给地上那个止血包扎。”
洪九应声而去,他又指着小丫鬟道:“把绳子解了,把箱子都打开。”
“丫头片子。”曹阔一喊她把小丫鬟吓一跳,全身抖得筛糠一样,她不知道下一刻自己将面临怎样的噩梦。
“马不能还你们,但箱子里的东西随便拿,我建议你们轻装从简,太阳落山之前带着你家小姐和地上这个下山。”曹阔说完还指了指西边的太阳。
小丫鬟已经蒙了:这肯定不是真的,自己是被吓糊涂了,听错了。地上躺着的汉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丫鬟,想挣扎着起来,可是他被绑的太紧动不了,在那儿“蛐蛐儿、蛐蛐儿”的小声喊着。
“蛐蛐儿!”
见外面久久没有回音,轿子里的人坐不住了,喊了一声儿丫鬟的名字。
小丫鬟猛的一惊:“啊!小姐!啊!……”
小丫鬟一步都没迈出去就坐地上了,两只手掐着脚脖子开始掉眼泪。
脚崴了?曹阔半张着嘴僵在那里:在这野寨子里往外送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得拿出多大勇气?知道干这事儿得冒多大风险吗?那相当于在狼窝里抢了一块肉扔了,结果你不走了?
“原地站着能把脚崴了的,旷古绝今你是头一个,空前绝后哇,就这死笨死笨的丫头是怎么混到小姐身边的?那小姐八成儿也是瞎的,要不怎么净往山窝子里钻。”曹阔无奈的抱怨,又指了指那汉子:“把他解开,梁四哥带几个人看着他,不老实就拍平了。”
阿贞跑过来开始包扎,蹲在地上从小布袋里取了一撮儿细盐放在碗里化开,回头对曹阔道:“二爷,精盐不多了。”
“行,明天再炼些。洪九一会告诉沫子,让他晚上找几个可靠的守着山门,寨子里就是只耗子都不能放出去,我好不容易发回善心别让这些小子糟蹋了。”
他说完就想回屋儿,走了两步才起想起来得给人留个防身的家伙,头也不回的说:“太阳下山前他们必须走,梁四哥把刀还他,再给他们包点儿干粮,算是换他们的马了,那只崴了脚的蛐蛐儿要是赖着不走,就给我扔出去。”
轿帘子被慢慢掀开,走出一个脸上蒙着帕子的女人,她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半长的匕首,和坐在地上的汉子目光交汇,满眼的庆幸,又去拉崴了脚的丫鬟起身,最后在夕阳里找到那个放他们离开的背影,那人正偏着头和身边的人说笑,嘴里好像还叼着半截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