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柳朝阙舔了舔自己的尖牙,这副样子可不能被人看见。
柳朝阙想了想,最后只留下了一把剑,左手处多了个银色的盾,两种力量上身的感觉并不舒服,就好像是去坐一个非常颠簸的公交车,嗅着散发着汗臭味和柴油味的空气,让她作呕,加上四周还都是烟味,柳朝阙忍了忍,这才将快到自己喉咙处的呕意给压了下去。
小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窥见了男人的容貌。
“谁?”
男人咧开的嘴角微僵,他举起一把刀,朝着有动静的草丛那处走去。
“出来。”他挥手一砍,锋利的长刀划过树杈,突然在前段冒出了熊熊烈火。
蹲在树上的柳朝阙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磷火?
却见那灌木很快燃烧起来,一棵接一棵,变成了一团团红色的火焰。
男人扛着带着火的长刀,警惕地张望着,寻找着那不速之客。
火焰并未熄灭,他身上的衣服也并未燃烧起来,找不到人,他就和疯了一般胡乱地劈砍着,很快,他所在的这一个区域被火焰包围着。
也包括柳朝阙刚才站的地方。
每一次柳朝阙的离开,他总能精确地找到她曾待着的位置,然后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高温炙烤着她脸上红热,像是被放在架子上烤着的熏肉,对付刀对付枪,她都有办法,对付会喷火的刀……
左耳是猴姨有气无力地求救声,右耳是男人找不到人而气急败坏的声音。
男人扩大了搜索范围。
再不插手,这火得把森林都烧没了。
柳朝阙咬咬牙,试图偷袭,男人耳朵动了动,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大刀快于大脑地往柳朝阙方向砍去。
她又一闪避,躲过了一次攻击,手上剑柄旋转,往男人肩膀砍去。
叮叮咚咚。
剑与刀在空中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剑刃相互摩擦,在熊熊烈火的包裹下,似乎将柳朝阙的剑变得更红了。
灼烧感让柳朝阙执剑的手都微微发抖,男人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往柳朝阙心脏刺去。
砰。
柳朝阙以盾抵挡,后退了好几步,忍住了胃中的不适。
她甩了甩手,看着快速逼近的男人,脚往后退去,手中的剑变成了一根红色的花枝,左手的盾抵挡着对方的袭击,右手将花枝甩出,撞到了那把刀上。
男人差点没笑出来,一根花枝,螳臂当车,那花枝撞上刀,却没有想象中的一刀两段,依然完整,男人感觉自己好似砍到了一根铁棍上。
这还不算,那花枝撞上刀,枝头冒出红光,然后一股茶香从枝头冒了出来,猝不及防的,红色的液体将男人和刀泼了个透心凉。
柳朝阙啧了一声:顶级的大红袍,算是便宜你小子了。
男人呆愣了一瞬,她手中的花枝又变回了剑,快速往他的肋骨刺去。
男人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伤了,他却不管手臂上的伤势,不要命地往柳朝阙身上招呼。
柳朝阙看着他不要命的架势,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这防卫过当,官司好打吗?
且这里也没个录像,万一把她当成纵火的嫌疑人可不好了。
“哥们,我说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来峨眉来烧山?”柳朝阙终还是出口了,华丽又有点疯批的话语一出,柳朝阙自己就皱了下眉。
“趁还没造成最大问题之前,悬崖勒马,为时不晚。”柳朝阙继续劝:“你现在把火灭了,再自个首,争取宽大处理,等消防队来了,你可是没有减刑机会了。”
“他奶奶的,你知道个屁!”男人骂骂咧咧,却不耽误他拼命的架势,“老子的家都被这群野猴子毁了,老子也被它毁了。”
不是,这猴子不就是偷个东西有这么严重吗?
“不是,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一边抵挡着男人的攻击,一边找寻着可以打晕人而不打死人的方式,看着他手臂上快流成小溪流的血,难不成等他自己失血过多休克?
“误会,狗屁的误会。”
但若是问他具体细节,他又开始胡乱说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