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微道姑还道:“小子,你见她这样对你,是不是还存在非分之想,呸!你想也不要想,我就算杀了她,也不会让她沾到你这摊烂泥上。”
就在这时,那青依身子动了一下,猛地一仰身一张口,又吐出一滩血来,将胸前白素衣服染红大片,人更是头一耷拉,似乎没了气息。
“癞头小子,你害死了我徒儿,我要你偿命!”妙微道姑将青依一放,从地上跃起,拔剑便刺向吴少。
应冲在旁边急忙出手相拦:“道姑息怒,不如让吴公子试一下,若是不行,再作道理。”
其实妙微盛怒之下虽然攻击吴少,但心中最记挂的还是青依的生死,她瞥见那癞头扶起青依,先是呆愣愣地出神,随后才出手在青依身上点了几点,也瞧不明白他在做些什么。
“难道这癞头真有办法?”妙微心道。但她随即否定这个想法,抓住吴少时她试过,此人根本没有什么真力,这样一个顺手便能擒来、百无一能的癞头,会有什么办法?现在看他的样子,不过是要借故拖延时间而已。
但现在也找不到其它办法了,那王凌临走时说的没错,青依身上的毒愫,只有王凌的师父那样的高人才有救治的可能,但别说眼下找不到王凌的师父,就算找到那样的高人,人家愿不愿意出手也是个问题。
“这个不听话的贱婢,这才出门几天怎么弄得这一身毛病?”想到自己身世,妙微心中不禁一阵悲伤,几乎要落下泪来。继尔却又深恨那癞头小子:“哼,这一切都是那癞头小子惹得,若不是他说能医治青依,我早已……”妙微道姑咬牙切齿地想到:倘若那小子无法医治青依,自己定要将那小子碎尸万段。
吴少似乎已经麻木,他机械地将青依半拖进小屋,回头对妙微说,不要打扰他,他要先行运功再开始解毒,说罢便将小屋门一关,坐在青依旁边,一会儿似乎打起瞌睡来,把妙微气得真想踹开门照他癞头来上一掌。
忽然,妙微道姑向应冲打个手势,示意他别出声,应冲不知什么事,停在那儿大气也不出,但静听了好一会儿,却并无什么动静。却见妙微忽地身形拔地而起,再一看时,她已站在附近最高的一棵树梢。
只见她随树摇晃四下侧耳细听,片刻又迅速下来,看了应冲一眼道:“你守在房子暗处,有人来千万别出来,只用暗器打出去就行,我去去就来。”说着丢过一个包来,人影一晃便不见了。
应冲知道可能这妙微道姑发现了什么,一摸那包,似乎全是暗器,赶忙提了在房子暗处伏下身来,拿出两枚金钱镖在手上,静听周围动静。他虽然不是剑客也并不擅长暗器,但手劲和准头也是不差的。
妙微离开没多久,应冲发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只极小的动物,那小动物一付觅食模样,走走停停,渐渐靠近小屋,见那东西不大,应冲也不在意,以为是路过的觅食小野兽,人畜无害,只是注意周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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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忽然腿上传来一阵疼痛,差点让应冲大叫起来,他急转脸去看,只见一个小小黑影一闪,从他旁边跳了开去,正是那小兽,他脑子里刚刚出现“这小东西怕有些古怪”的念头,就觉得全身麻木起来,这种感觉他很熟悉,正是身中剧毒的症状,接下来,他眼睛开始朦胧起来,他依稀看到那小动物在小屋前跳了几跳,“咕咕咕”地叫了一声,片刻,见不远处有个人影从树后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