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暂时封住长春宫上下的嘴,但谢临渊不可能一直躲在宫里不见人,时间久了或者消息泄露了必将引起朝局动荡。
不会有人希望自己的君主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于是,她决定派人传夏侯瑛进宫。
一来是想起夏侯瑛自小修习巫祝之术,或许在这方面有什么独到的办法;二来是现在缈缈养在庆国宫中,只有谢临渊好,缈缈才会好,夏侯瑛不会乱来。
思来想去,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夏侯瑛踏入长春宫时,正巧撞见谢临渊献宝似的捧着一碟青梅喂给宋晚宁吃。
许是梅子太酸了,刚一入口她就眉头紧皱。
谢临渊直接把碟子放在一旁,毫不避讳地用手接下她吐出来的果子,动作十分自然。
虽早就知道他们夫妻恩爱,可亲眼瞧着这一幕,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行动间,夏侯瑛手腕上银铃轻响,引起了宋晚宁的注意。
她扭头看向门口,笑着招呼道:“你来了,坐吧。”
夏侯瑛走到二人面前行了一礼,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宫女进来迅速收拾了一下台面,并奉上了茶。
宋晚宁拿着帕子边擦谢临渊的手心,边简略向她说了目前的状况。
“这...臣当尽力而为。”夏侯瑛面色凝重,目光扫过笑得天真的谢临渊。
在安神香和安神曲的双重作用下,谢临渊很快便昏睡在软榻上。
屋内拉着厚厚的帘子,光线昏暗,如夜晚一般。
夏侯瑛从琴桌前起身,走到谢临渊身旁,摇动起腕间铃铛。
“闭目凝神,放松身心,随我之言,回溯过往。
昔时之景,昔时之情,昔时之人,皆在汝心。
此刻,过往之画面,将如明镜般清晰。
此刻,遗忘之情感,将如潮水般涌来。”
清脆的铃声混着她的嗓音,竟格外空灵,似乎真有什么神奇的魔力。
本该是平和幽寂的氛围,谢临渊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额角青筋暴起,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宋晚宁慌忙握住他的手,却被更大的力道反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