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匆匆而过,清晨时分,耿武早已不在家中,养家的人自然是闲不住的。秦夜泊收起短刀,再三思量,将随身的碎银留下便出了门。
回到之前遭逢黑袍人的巷子时,地上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没有任何异常,以那些人的背景来看,定然是会有人处理的。秦夜泊也不在耽搁,翻身上马。
“绕路回总坛。”
漫园正堂,坐在中间位置的男子看着前面跪下的几个人,“未经允许,擅自行动,斩。”声音清冷,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随后在一侧站起一名女子,应了一声:“是。”此人正是吴念。
几日赶路,秦夜泊在山前勒住马,守在路口的人恭敬抱拳,“副教主。”
秦夜泊点头,待他们让开了路,便循着路上山,未到一炷香的时间,沈亦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恭恭敬敬道:“副教主。”
“沈亦?”秦夜泊拽住缰绳,换了一个方向,“有话去后山说。”始终不知道沈亦的消息,如今在总坛见了沈亦,算是放下了心。
沈亦也不再犹豫,跟了上去。
后山,两匹马并排而行,马上的人正是秦夜泊与沈亦。
“那黑袍人身后背景不简单,那夜虽说取了他的性命,却还是不知他的身份,他要杀我,是杨冉川与他的交情不浅,绝非他的组织给他的任务,不然我是不会有这点侥幸的。”入冬了,枯叶已经快要落尽,秦夜泊抬起头望向前方,问道:“钢鞭交给鬼司了?”
“交了,当日青衣鬼司就处决了杜栾。”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青衣对于冥灵教极其看重,这些人的这些作为早已触怒了他,只是教主如今情况极差,他也脱身不得前去追究。
既然送到了总坛,青衣如何会放过杜栾?
“冥灵教岌岌可危,我与陈煊又不和,我得有自己的心腹。”说罢看向了沈亦,又补上一句:“肝胆相照的心腹。”
肝胆相照。这四个字让沈亦颇有些得意,沈亦跟在秦夜泊身边那么多年,早就是秦夜泊在整个总坛中最信赖的人了,“属下明白。”
虽是晌午,还是落了几分寒意。
“副教主伤势如何?”
秦夜泊摇头,道:“这件事权当做没发生过,你告诉我哥哥,今夜镇子那茶楼见,走吧。”
回到房中安顿下,转身去见了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