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见祁景安回来,秦夜泊也能猜出一个大概,那袖口的血迹,大抵就是陈煊的。
祁景安倒是有些不自在,道:“天快亮了,还不去休息?青衣和佘如都歇下了,张谦汐差不多也安排妥当了。”
对于陈煊,秦夜泊才不在乎他现在的死活,更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与祁景安翻脸。
“你也去休息吧,明日回扬州。”秦夜泊拿过泣魂枪,又要了壶烈酒。
“明日便回?”祁景安确实有些放心不下这里,毕竟总坛经历这番,已经是损失了不少,再加上第七八分坛几乎是覆灭,这损失不可估计。
“终究还是有些生疏了。”秦夜泊笑了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祁景安,一壶烈酒浇在泣魂枪的枪身,将那血腥的味道冲刷下去。
见此,祁景安也不再坚持,有青衣和佘如,还有张谦汐,加上剩下的堂主,应该是不成问题,便问道:“伤的如何?”
“这倒无妨。”都是小伤,许久没有用过长枪,难免生疏。
“你回去什么打算?又要当甩手掌柜,把这里抛给青衣?”回扬州,祁景安自然也是要回去,答应了宋河员外,事关寒云教,那里才是用人之际。
秦夜泊手中的动作没有停,道:“青衣鬼司打击总坛可是比我熟悉得多,反而应该是他担心才对,只是不知沈亦现在如何。”
他倒是不是担心沈亦会出事,只怕吴雪会有变数。
如今想太多也是无用,索性直接拍了拍祁景安,道:“去歇下吧。”二人折腾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
祁景安也不推脱,收了梧深剑,先行离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过了晌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青衣早就开始安排人来收拾总坛的残局,还有一二分坛的损失也在清点。
翌日清晨,秦夜泊便收拾了随身细软,带了银两,与祁景安奔赴扬州。
二人脚力自然是此一般人快了许多,十日路程,二人用了四日有余。
扬州城西,祁府。
祁景安率先下马,让杂役接过随身之物,便道:“好好准备晚宴,这几日路上劳累的很。”
此事不说,祁管家也是知道的。
随后与秦夜泊先去了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