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绍星轻轻皱了下门头,似是要陷入到回忆中,却突然发问,道:“不知秦先生贵庚?”
“谈不上贵庚,痴活二十六年。”
时绍星点点头,道:“十年前,我二十有四。”
秦夜泊心里微惊,这时绍星看上去,与他是一般大,却不想长他八年。
当年的情形与如今几乎别无二致,寒云教的教主势单力薄,还是卷入了这场风波。
只是那时候的第一魔教,并不是寒云教,而是开河宫。
也正是那时候,时绍星与月无双认清了清君门的面孔。
杀人便是杀人,管他是不是胡作非为,那时候寒云教也仅仅是为开河宫中无辜人说了几句话,便惹得清君门追杀。
时绍星心有不甘,与教主一同投入到开河宫中。
当时开河宫的掌门早就看不惯清君门的所作所为,江湖上有势力的门派何止少数?
但凡是如日中天的门派,都会传出无恶不作的恶行,而这时候,清君门总能从天而降,仿佛专门是为了清除这些门派。
开河宫内部一没分裂二无恶行,最后硬生生挂上了谋反的罪名,清君门打着一个为国平判的旗号向开河宫宣战。
那时候的寒云教主孤注一掷,以寒云教的名义保全了开河宫的大部分的势力。
最后还有自愿投入寒云教的。
那时候起,开河宫早就名存实亡,那掌门也是义薄云天之辈,带着部下与寒云教开战,成全了寒云教,才让当时根基不稳的寒云教没有再受到清君门的怀疑。
等到清君门怀疑,寒云教早就根基稳固,不是清君门能够轻易撼动的。
如今,寒云教就是当初的开河宫!
唯一不同的便是,寒云教内部分裂已久,时绍星已经无力聚拢,只能彻底产出。
想要动手之际,清君门突然跳出来,说要除掉这个无恶不作的寒云教。
时绍星暗中叫苦,若是真的配合清君门,铲除了那些人,只怕日后张庚衍也不会放过他。
秦夜泊捏着眉心,算是听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
寒云教内部果真是出了问题,而且时绍星也束手无策。
怪不得月无双听到秦夜泊回答与清君门势不两立的时候,眼中有光闪过。
“秦先生意下如何?”时绍星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