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无法自救,何谈救他人?
秦夜泊承认,他不是心怀天下的圣人,他也无法救世,也无法让苏彦改变任何决定。
开河宫之理想,他未必能够做到,而如今,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便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那是圣旨,他纵然是能违抗,代价未必负得起。
童符握着教主令,不断摩挲着,心中惴惴不安,秦夜泊的那句话,似乎不是对他说的,即便那时候秦夜泊确实在盯着他。
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幸臣开朝海清宴,寄书河洛神明宰……”童符合上书卷,闭目沉思。
一句诗而已,再怎么揣摩,也是一句话,其中的意味倒是浅显。
对于开河宫旧事,他所知甚少,大部分都是时绍星避而不谈。但是他能够确信,这十四个字,绝对不是说给他听的。
秦夜泊一定在找人。
估摸两刻钟的时间,月无双推开门,身旁带了另外一个人人。
“在下陆离,光怪陆离的陆离。”两鬓微白,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
陆离身边站着月无双,神色清冷。
“夜泊今日唐突,实在是受人之托。”秦夜泊恭敬行了一礼。
陆离没有什么表示,只道:“童符必然能够听出你的言外之意,而真正召集那些人,需要的时间可不短。”
“所以,今日我要把时教主的意思,告诉你们。”
童符一定会动手,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月无双与陆离都心知肚明。
到时,秦夜泊如何脱身,还未可知。究竟是动用寒云教,亦或是其他的势力,他们一概不知。
时绍星身在清君门,张庚衍似乎是收了一封密诏,已经开始筹划拔掉寒云教分坛之事,因此时绍星才让秦夜泊将教主令给了童符。
教主不在,那便让副教主来搭理寒云教为好。
对于时绍星来说,一个寒云教是可以舍弃的,而其中的开河宫旧部,却是断然不能有失。
那是时绍星所要守护的东西,开河宫,即便是换了名字,那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