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谦汐的动作也是十分迅速,直接挑了四个人出来。
这四个人年纪都不大,未到弱冠之年。
祁景安手中握着一把梧深剑,看向了四个少年。
秦夜泊是有心挑选的,不仅仅是为了帝江盛会,还有染灵的将来。
他现在身边有沈亦,有祁景安,有时绍星,甚至还有月无双。
可,他早就和皇家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了,苏逸那种人,将来会放过他么?
其实秦夜泊心里比谁都清楚,漫园是苏逸给他的势力,那日后的代价,是小不了的。
所有的取得,都已经是有所牺牲,有所付出才能换回来的。
至于这个代价,无论是能不能承受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无论他能不能承受得住,都必须承受住。
只要想活,就必须承受。
成王败寇,说起来十分残忍,可真正到了那个地步的时候,谁都没有收下留情的机会的。
没有人会真正怜惜战败的人。
就连秦夜泊这个性格的,都没有对陈煊留情面。那时候陈煊不可怜么?当然可怜,换做是秦夜泊,陈煊会留情么?
秦夜泊倒也是不在意,让祁景安给他搬了一把躺椅。
他没有记错的话,张谦汐也年仅二十有二。
也的确是年轻,虽说差不了几岁,秦夜泊还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那时候秦夜泊什么都不用顾及,只要想着如何压他陈煊一头。可真的决出了胜负,却突然觉得有些迷茫了。
如今几乎半个寒云教收到了染灵中,他还在求什么?
名扬天下么?他曾经答应顾泽的,一定要让染灵名扬天下。
之后呢?
秦夜泊问了自己无数遍,以后呢?
要帮苏逸夺权么?苏逸有心在皇位,试问一个人蛰伏待机二十年,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善罢甘休?
换做是秦夜泊,也不会就此收手的。
“教主。”其中一名少年开口,直直看向秦夜泊,道:“听闻教主一把泣魂枪使得炉火纯青,不知今日是否能够领教?”
突然被这句话拉回思绪,秦夜泊眼眸低垂,不知人在思量些什么。
“敢问教主,可迎战?”那少年依旧是不依不饶,问道。
张谦汐立刻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在说。
“罢了,今日没有外人,可今日我是不会动手的。”秦夜泊在想,他与这个少年一般年纪的时候做过什么?去刺杀周元鸿么?
“可是教主……”那少年还想说什么,最后咽了回去,换了一句话,道:“教主是看不起我么?”
张谦汐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带来。
祁景安看着秦夜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在感叹别的事情了。
“他不动手,今日由我来。”祁景安的梧深剑没有要出鞘的意思。
那少年看着祁景安的梧深剑,问道:“你与月无双,谁更胜一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年的眼里是有光的。
向往,崇敬,以及一种想要挑战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