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张庚衍有着不能不叛国的理由。
换句话说,秦家背负骂名,是因为张庚衍的威胁,那么张庚衍的处境,和秦家是不是一样的?
再退一步来说,张庚衍,或许本就是大凉人,根本不需要效忠苏彦的理由,而且也没有必要。
这个猜测不仅仅是秦夜泊有,想必苏彦也早就想到过了,既然这样,张庚衍这个人,是绝对不会被利益收买的,不论是那种情况,大凉才是他不得不选择的一方。
秦夜泊揉着太阳穴,这些话,他还是对姬冰尘说了一说。
姬冰尘没有作答,或许也不甚重要,事实就是事实了,再需要理由,做下便是做下了。
“令牌,是有数的么?”秦夜泊想不通,这令牌绝对不会是民间仿制出来的。
姬冰尘点头,道:“不会轻易示人的,一个慕容家,就算是有令牌,也不会让你轻易得到的,而那半块令牌,似乎是别有用心。”
“不过,还是有一种情况……这令牌雕刻极为复杂,而且图案是民间禁用的,或许,是雕刻出的东西不合格,只被毁了一半,便被他人得到了。”姬冰尘只能说做出一个最合理的猜测。
“我只是担心,我的人,有人和清君门勾结在了一起。”秦夜泊最担心的事情,莫过如此了。若真是一个染灵,或许倒也无妨,他还可以掌控得住。
说完这句话,秦夜泊也搓了一把连,道:“罢了,那些事情,还是需要慢慢来的。”
大致是理了一遍,秦夜泊也算是明白了许多事情,其中的缘由,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刨根问底,剩下要做的,只是做好该做的事了。
天光放亮,已是鸡鸣之时了,红泥火炉的炭已经烧成了灰,那一壶酒已经凉透。
“暂且休息吧,明日说不定会有好戏看。”姬冰尘让人收拾了这里,便去休息了,秦夜泊则是回了住处。
当日,秦夜泊收到了张庚衍派人送来的贴字,帝江盛会已经是指日可待,小辈们自然是跃跃欲试,那诸位掌门也不可落于人后。
枪法是秦夜泊最大的利器,只是如今秦夜泊有伤在身,用这枪法反而是有些勉强了。
这说掌门交手,周围自然是围来了不少的人,姬冰尘也是不例外的。至于那月无双,对此实在是没有兴致,和那时绍星去逛这长安城了。
祁景安拍着秦夜泊肩膀,道:“不必勉强,适可而止便罢了。”
而站在那擂台中央的,秦夜泊细细看过去,倒是个熟人。
龙刀门的李谢。
那个江南第一刀,当时号称刀剑无双的中的刀,一把刀斩尽不平事,江南谁人不晓?而此人的名声在于一个义,而非这一身的本事。
不过能够以义气有此等名声,也足见此人的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