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祁景安不肯说,是没有人能够让他开口的,秦夜泊也不会过问这些事。
毕竟,一个人的过去,有人愿意回想,而有人,却是致死都不愿意回想起来。
就好比祁景安,至今为止,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秦夜泊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风流少爷了,腰缠万贯。
张谦汐回头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两个人,当下收了手,道:“教主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秦夜泊轻轻点了下头,道:“左右闲来无事,明日你去试试伸手,如何?”
“正有此意。”张谦汐依旧是回答得恭敬,秦夜泊不管是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的。
擂台依旧是热闹,旁边的桌椅上都放了茶水和点心,张庚衍却是不见了踪影,秦夜泊环视一圈,也没有看到张庚衍的身影。
六个山庄的庄主也不在这里。
想必,去商议什么事情了。
对于盛会之前的事情,秦夜泊是不在乎的,这些交手说得好听是切磋,可说到底,都是要相互摸底,帝江盛会,本就是名扬天下的机会。
这些天长安城也是热闹起来。
就连路边的小乞儿都在城门前抓住一人询问:“这长安为何热闹得紧?”
被抓住的人看了一眼这个小乞儿,本想一把推开,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扔给他两个铜板。
“盛会,可要开始了。”被抓住的人一身绸缎,手上带着一个玉的扳指,提到盛会,便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山羊胡。
遥遥看向了长安城中的泠月楼。
那里是长安城的中心,如今定是汇聚了不少人,甚至城中的客栈都人满为患。
莫说要一间上房,就算是通铺都已经被人定了去。
“谦汐啊。”秦夜泊从背后一把勾过他的肩膀。
张庚衍不过是二十岁出头,却是比秦夜泊高了将近半个头。
“教主有什么吩咐?”虽说是不必拘束,可张谦汐还是这般。
“你把沈亦叫过来吧。”秦夜泊放开了他的肩膀,许久不见沈亦,可还是有些想念的,他刚刚到长安城的时候,沈亦可是还在养伤。
不知近日如何了。
沈亦……张谦汐心中微动,道:“我要回总坛去么将他带来么?”
秦夜泊点点头,道:“知我者,你也。你回去,把叶瀛梅她们两个也带来玩一玩。”秦夜泊想了想还是打算把她们两个带过来。
这两个几乎一辈子都毁在了秦夜泊手中的人,秦夜泊对她们还是有愧疚的,但也是做了自己能做的。
就算是许配好人家,他也不是不认得适合的郎君,只是他们自己拒绝了。
这么多年,叶瀛梅,心中还是有一个人的,秦夜泊。
“顺便,通知下去,不仅仅是总坛,还有各个分坛,盛会之时,教中若有人想来凑一凑热闹,我不反对,但是敢为非作歹,我就扒了他的皮。”
前些日子,各个分坛都已经安排好,如今,已经不是三十六个分坛,而是重新编排,也借了曾经寒云教的几处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