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是自身难保,如何插手这些事情,张庚衍势在必得,岂是我能够阻止的?”秦夜泊,比任何一个人,都想杀了张庚衍。
秦家背了十八年的孽,都是张庚衍,都是他一手策划,逼得秦落步步妥协的。
姜穆这几日到了长安城,并没有来到淮安。
“姜穆……”沈亦一眼认出,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这个人来的名义,是来替代张庚衍的,而张庚衍这些日子在府中闭门谢客,谁也不肯见。
这等借口,说得难听些就是在相互敷衍罢了。
张庚衍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闭门谢客的,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根本不在长安城。既然他都明目张胆,那秦夜泊也是毫不客气,直接离开了长安。
李谢倒是奇怪这几日怎么不见秦教主,便向祁景安随口问了一句。
祁景安面不改色,道:“他回去处理总坛的事情了,那里……出了一点事情。”
“原来如此,我说这两日怎么不见秦教主,这可还真不是时候,若是这第一轮的比拼中没有这个成绩,可就是直接被刷下去了啊。”李谢搓了搓手,有一些可惜。
“他不在意这些事情的。”祁景安淡淡摇摇头,他知道秦夜泊想名扬天下,但是不是通过这个帝江盛会,他要的是,江湖上都会记住秦夜泊这个名字,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一个名字。
李谢对此,只得是叹了两口气,问道:“前几日是不是秦家的人来过?我瞧见他用的枪法和秦家的枪法有些像。”
“夜泊的三弟,去找他二哥了。”祁景安和秦潇晗交过手,无论是打法还是攻势,与秦夜泊都是完全不同的。
那个力道,几乎都是祁景安抵抗不了的。
当真不愧是万钧之势。
淮安。
其实在凌姝心中,始终都是有一个疑问的,就是秦夜泊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就好比,在凌家的时候,为什么,明明知道是姜穆,还要出手。
明知不可敌而敌之,岂不是自找死路么?
秦夜泊就真的不在乎这一条命么?
而对于秦夜泊而言,他性子是比任何人都要冲动的,简单来说,意气用事对他来说,十分常见。
最终凌姝还是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她张了张嘴,问道:“你不怕丢了性命么?”
这一句话问的十分没有原因,甚至显得有一些突兀。
“什么?”秦夜泊自然是不知道凌姝在想些什么。
凌家老祖宗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袖,问道:“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姜穆的对手?”如果他不知道,尚且有情可原。
“我知道。”秦夜泊这个时候是异常平静的,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道:“我知道我不是姜穆的对手,我怕死,我怕死在没有人知的地方,我怕我死后还要背负永世的骂名,我也怕……怕有人提到秦夜泊三个字的时候,世人更是嗤之以鼻。”
“可是……”秦夜泊的目光中,透露着异常的坚定,他反问凌姝,问道:“如果那日在外的人是您,您会选择袖手旁观么?”
凌姝在他的目光中没有回答,因为凌姝知道,换成了她,她,是绝对不会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