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秦潇晗那边的进展如何了,只怕是隐士高人,不是那么好寻找的。
秦夜泊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夜泊,虽说我长你十年,但是我的有些话,也是算不得数的,你也不要尽数听了去,对你没有好处的。”时绍星的性子,永远都是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若是放在这民间,定是一个名门大家的少爷公子。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秦夜泊看着时绍星。
“什么问题,尽管说来听听。”
“鬼门易守难攻,其中之人精通蛊术,我想问的是,这天下就真的没有人能够制服鬼门么?”秦夜泊偏是不信,这偌大的鬼门,即便是传闻九百年不倒,可就真的是固若金汤么?
鬼门最难对付的,并不是鬼泣山的地势,而是诡异莫测的蛊术。
时绍星想了想,最终是摇摇头,道:“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擅长使用蛊术的人,都一个名字,叫做蛊师,但是……却无人将鬼门的人称作蛊师,若是真的要对付鬼门,只怕是还要请那些蛊师出手。”
这个称呼,他却是没听过,也仅仅是听过养蛊人三个字。
而同为养蛊人的沈亦,却是不通蛊术,他也仅仅是,知道如何转移这长生蛊。
“养蛊人呢?”
“其实这些,你该问沐清歌的,她对这些东西,倒是了解得透彻——养蛊人,远远不能和蛊师相提并论,可至今,我也未曾听说过谁是蛊师。”
世间的能人巧匠太多了,而养蛊,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过——”时绍星见秦夜泊思绪飘忽,又道:“不过,张庚衍一定知道蛊师的事情,虽然我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说对付鬼门,我猜,十有八九是张庚衍要攻鬼门。”
秦夜泊点头,道:“确实如此,但是,我不希望鬼门被攻下。”
时绍星道:“我也不希望,不过,张庚衍既然要攻鬼门,一定知道蛊师的事情,或许不在南盛,而是大凉,亦或是,燕楚。”
燕楚。
这两个字让秦夜泊浑身一冷,对南盛虎视眈眈的,一个是在漠北雁门之外的大凉,一个是在巴蜀以南的燕楚。
那南盛面临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大凉了。
“燕楚?”秦夜泊觉得,张庚衍身后的东西,就像是看不到头,不仅仅牵扯南盛的苏彦,还有大凉,甚至,或许还会有燕楚。
“寒云教鼎盛之时,确实来过一个燕楚之人,是一个妇人,据她所说是逃难至此的,也仅仅是有她一个人活到了中原,我让人严密调查了此人,并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却是不经意间,感觉到了此人竟然是对蛊术颇为了解,当我问及缘由,她只说,这些都是她的表兄常常念叨的东西,时间久了她便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