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安点点头,便去寻了沈亦。
沈亦刚一开口,便道:“我还以为你是有了祁景安便是忘了我。”
秦夜泊轻轻皱了下眉,沈亦可不是像说出这话的人,这个人向来是逆来顺受,这种场合绝对不会多调侃半句话。
“这几日未与清君门打交道,但我发现,洛飞箫似乎与张庚衍有些矛盾,在具体的,我便不知了。”沈亦想了想,顺便把帝江盛会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秦夜泊听罢,道:“我不是想问你这些,我要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可今日,秦夜泊总觉得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沈亦点头,道:“是什么事?”
“我要你替我回一趟秦家,去找我三弟,拿到万钧枪法。”秦夜泊连书信都未写一封,也只是口头告诉了沈亦。
本想是自己亲自回去的,如今江渚山庄和临枫山庄都已经有拉拢之意,甚至,清君门已经开始行动了,他反而是不敢轻易离开了。
只是想不通的是,洛飞箫不也在这里么?
还是说,连洛飞箫也无能为力?
沈亦轻轻应了一声,道:“我今夜便去了。”他是担心白日里人多眼杂,被姜穆探知又是一桩麻烦。
秦夜泊又嘱咐了几句其他的,这才让沈亦去准备了。
他对自己的枪法是有绝对的自信的,攻势,速度,皆是上上乘。但是那个灰白衣袍的人,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
不仅仅是对他,恐怕放在南盛的整个江湖中,也少有对手。就连榜首梁安和,只怕也招架不住。
看他年纪,是在姜穆之上的,这等老辣人物,又岂是梁安和这种晚辈能对付的?
秦夜泊虽说算不上晚辈,可终归在年纪上是吃亏的。
至于大凉的一切,其实都不明朗,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无所知,除了张庚衍与姜穆,便是那个灰白衣袍的人,即便是知道了这三个人,也不能把他们如何。
把这些事情说给了祁景安,祁景安也未言其他,只是道:“沈亦今日离府了?”
“是,我要他去取万钧枪法……”还没说完,秦夜泊突然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看向祁景安。
“怎么?出事了?”祁景安正是疑惑,便看到秦夜泊坐了回去。
“景安,你说张谦汐是养蛊人,沈亦也是……他今日,向我告别了。”秦夜泊这才是觉出哪里不对。
是沈亦的态度,似乎是要做个了断。
这个告别,祁景安立刻明白了过来,不是启程的告别,而是要离开了。
“他们在染灵教,目标又是什么?”秦夜泊是想不通,若是说一个是巧合,而现在却是两个人。
祁景安想了想,最后也是摇摇头,道:“恐怕,只能让他们自己来说了。沈亦,要我去做掉他么?”
沈亦可是跟了秦夜泊数年的人,就算是祁景安舍得,秦夜泊也是舍不得的。
“这么多年,我信得过沈亦,他可是我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