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主如今狼狈,我还没有见过。”姜殊嫦看似心情还算是不错。
“那七公主还是看日后吧。”秦夜泊自从见过姜殊嫦,便是明白了为什么她的地位如此之高。
年仅十八岁,这身功夫虽说不上顶尖,可也绝对不是泛泛,再加之身份尊贵。
姜殊嫦看向陆从秋,道:“陆叔叔,姜先生有过什么交代么?”
陆从秋想了想,道:“先生说,只要别把人打死,其余的都随你。”
不知是对着秦夜泊,还是姜殊嫦说的。
“有话不妨直说。”秦夜泊倒也懒得听这些侧面的威胁,还不如一把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比较直接。
“我早就说过,你想以身破局才来到这里……那么秦教主,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铮铮铁骨。”
秦夜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我若是求你一声,便随了你的姓。”
“痛快,那便动刑了,希望秦教主明日还能说出这番话。”
“你大可以试一试。”
秦夜泊是不会退让,纵然是他此行打不到大凉的要害,他也要肃清江湖的叛徒。
事在人为,不可不为。
“对了秦教主,”陆从秋转身欲走,又停下了脚步,道:“希望你的故人,能够手下留情。”
故人?秦夜泊在这里只有一个称得上故人,那就是沈亦。
看来这大凉,也不信任沈亦。若是沈亦放了他,那沈亦必死无疑,但以沈亦的心性,怕是真的会做得出此事。
姜殊嫦回头看了秦夜泊一眼,总觉得与此人的距离颇远。秦夜泊的对手始终都是姜云笙与陆从秋这种人物,而不是姜殊嫦。
陆从秋走后没有多久,来的人是沈亦,身后跟着几个人。
“沈亦……”
秦夜泊盯着他许久,最后收回目光。
这里本就是戒备森严,纵使沈亦心有苦衷,也不便言明。
等沈亦停下脚步,才有一人从他身后走上来,道:“沈亦,既是你的旧主,那你来动手。”
“……”秦夜泊攥了攥拳,还想搓一搓这几人锐气,看来也不便动手。
当初沈亦不告而别,秦夜泊更相信自己是没有看错人的,这么多年一路走来,他无比相信自己身边的人,祁景安也好,沈亦也好,还是日后相识的姬冰尘与时绍星,无一不是倾心相交的。
锁链上的环扣在他手腕的那一刻,才将他的思绪拉回些许,随即便是两道鲜血从手腕上顺着手臂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