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停靠在一个小码头上,岸边已有十多名大汉和一辆巨大的马车等候着,无树下了船后,便指挥着岸边的十多名大汉将困着李成沣的铁笼抬了下来,放到早已准备好了的马车上,又有两人拿出一张油布,将铁笼密密地盖了起来。
片刻,无树和萧摩诃各骑着匹高头大马,指挥着马车起程,龚无命则坐在马车上,守在铁笼边上。一行二十多人沿着官道向着洛阳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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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几十米外的一片丛林中,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车队,一道娇小的人影隐藏在丛林中,人影旁边则是一头猛虎。
杨凤仪跟着轻舟已追到了这里,她看见大汉们将铁笼抬下船来,远远的望着笼中之人,发现正是李成沣,她看见李成沣手脚齐全,精神抖擞,脸上依然是含着微笑,目光似是无意地向着自己的方向扫了过来,而头则轻轻地摇了摇。
杨凤仪知道李成沣的鼻子厉害,肯定已发现了自己的踪影,而摇头则是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她见到李成沣的身体无损,担忧了多时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杨凤仪望着无树和龚无命,知道自己没有把握可以同时击倒这两人,而傍边的那位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手提着一根碗口粗的熟铜棒,威风凛凛的左顾右盼,似也是不易对付之人。
车队晓行夜宿,沿着官道向洛阳方向行了几天,到了一处山边,向右一折,便向山路上去,行得几里,道路渐小。
这几天来,杨凤仪想尽了办法,但是却毫无作用,她也不敢打草惊蛇,只好远远的吊着车队,眼见车队入了群山,还是没有好的机会,她的心中不禁焦急了起来。
时至初秋,漫山遍野的树叶转黄,迎着秋风飞舞,一幅萧索景象。
这群山过后便已到了洛阳边境,车队不紧不慢的在山间行驶,到了傍晚时分,转过一座山峰,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雄伟壮观的寺庙。
寺庙占地不算太大,只有三进左右,飞檐明瓦,在这荒山野岭中显得无比的诡异。此时寺门大开,门前是一排手持戒刀的和尚,看见无树,俱是弯腰行礼。
无树也不理会手一挥,马车径直驶入了寺内。
入了寺门,寺内是一个大院,在院子对面是个大殿,香气弥漫,钟声轻响,一声声的阿弥陀佛声不绝于耳,殿门口处摆了几张禅垫,上面盘膝坐着几人,有僧有俗,当中的是一位老和尚,身披白色的禅衣,须发俱白,脸上虽然是皱纹满面,但皮肤红润,更是没有一丝的喜怒哀乐,正是因缘禅师,他的双眼精光四射,紧紧地盯着驶入的马车。
片刻车辆停定,两名和尚上前,将盖着铁笼的雨布扯下,露出也盘膝坐在铁笼中的李成沣来。
李成沣的面如止水,眼晴适应了一下视线,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铁笼的四周都站满了人,俱在盯着自己观看,就像在看着个死人似的。
因缘左边坐着的是陈叔宝,右边的坐垫空着,无树对着因缘行了个礼,然后坐到右边的禅垫上,而在陈叔宝和无树的两边,则是两个年轻人,左边的怒目而视,正是陈章盛,而右边的则是眼光飘忽不定,却是陈青龙。
因缘的眼睛停留在李成沣的脸上,却发现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心中不禁暗暗赞道:“这小子真的是一个人物,这样的环境下竟然能做到坐怀不乱,绝对是留他不得。”
陈章盛望着李成沣冷笑道:“李成沣,想不到吧?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李成沣哼了一声,朗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