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无通此人志存高远有魄力,行事果断。”
“我也觉得。那么他的请求我应该接受吗?”
“我相信吾君已经有所定夺。”
“我想听你的意见,你就说是与不是吧。”
“当行经权之道。”丁超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沙守开的问题,只以经权之道搪塞过去。此中利害,丁超在将刘无通引荐给沙守开之前早有讨论,他不知道刘无通的提议具体如何,虽然他自己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稳妥起见,他更乐意以经权之道回答。
面对丁超的推脱,沙守开并没有追究他不正面回答自己问题。事实上,他也从内心赞同经权之道。
“爱卿。若是行经权之道,孤已经答应了为王效命,是否不忠?”
“吾君忠于王,经权之道也是为了天子好。故而不存在不忠的问题。”
听闻经权之道可以做这番解释,沙守开来了兴趣,追问道:“此话怎么讲?”
丁超不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敢问吾君,什么是经?”
“为王效命。”
“为王效命不是经。为王效命目的是为守护天子安全,保卫王土,守候天子才是经。若是王命有错误,可能令天子陷于危险。敢问吾君,此时当如何?是否听从王命?”
“不能。”沙守开答道,“但是王命难违。”
“非也。权变即是守卫天子安全,是否听从王命,不在于形式上听从。倘若王命有误,依然坚守,那便是拘泥于形式,反而会害了天子。故而为臣者应当做的事情便是实质上听从王命,坚决守护天子安危。如此,才是听从王命。”
听闻到这,沙守开长呼了一口气,笑道:“爱卿言之有理。但凡有功,无论何种形式,届时吾王定会有所嘉赏。”
“是的,吾君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