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风头,定要你好看!
韩林已经笃定了主意。
撒完尿,王愿冻得直哆嗦,岣嵝着身子又回到屋中来,看着屋中警惕的众人脸上笑道:“小老儿就是出去撒了泡尿,怎地将大家伙儿都闹了起来,对不住,对不住。”
说着王愿又脱了鞋上炕,将已经跑了棉花和破布条子没有区别的被子缠裹在了身上。
韩林站在王愿又秃又花的脑袋旁,轻声笑着说道:“看来是高大哥误会了,你瞧老王头儿这不回来了麽。”
王愿嘟囔了一句:“就是。”
“不过,各位可听仔细了。”
韩林站在黑暗当中对着众人说道:“谁要坑了弟兄,当了逃卒,老子便是去坐监也定然上报,到时候发了海捕文书,被抓回砍了脑袋可莫怪俺。”
韩林的眼睛一直盯着没有说话的王愿:“不过嘛,只要是老老实实地呆着,除了营中发下的月饷月粮,队中额外再贴补你半成的月钱。”
“你想想,冒着被砍脑袋的风险,才赚五两银子,但在这老老实实地待上仨月便能赚到,哪个更值?”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刚刚入进来的王愿和二狗子听的。
“此话当真?”
王愿此时终于出了声。
“空口无凭,但便是试,也不过一两个月的光景,何不等等?”
“那感情好了,甭说咱没那打算,便是有那打算,如此好事也就消了。”
韩林连敲打带许愿,算是将人心给定了下来。
但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心隔肚皮。
今夜如果不是高勇留了个心眼儿,定然会被这王愿坑死。
看来除了这几个亲近的弟兄外,其他人都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信了。
……
十月十三日,韩林等人这趟远差的日子终于到了。
虽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人家不斩的是使者,可不是他们这群哨马护卫。
因此此次深入奴地,韩林如临大敌,连王愿和二狗子都带上了,并嘱咐哪怕沿途歇息都不准卸甲。
而入得衙署去领差时韩林发现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