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宝戈脱臼的手腕自动复位,丹田内被丘洞玄种下的封禁手段寸寸崩裂,他为宇文宝戈留下的那一道【机缘】瞬间冲破枷锁,令元婴三寸法相暴涨至七寸。
元婴中期!
宇文宝戈踩着癞狗脊梁,捡起锈刀,刀尖挑开他后颈皮肤,伴随着癞狗的哀嚎声,宇文宝戈猛地将刀刃插入其中,狠狠一绞。
一道近乎透明的魂魄自癞狗天灵处升起,宇文宝戈从癞狗的尸体腰间扯下储物袋,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黑漆漆的小幡,将这魂魄收了进去。
元婴中期的威压如山倾覆,乞丐们口鼻溢血跪倒在地,青砖裂痕蛛网般蔓延至墙根。
余下乞丐吓得屎尿齐流,有个麻脸汉子突然指着老李头尸体尖叫:“是癞狗逼我们动手的!他说老东西私藏......”
一道金光掠过,麻脸汉子的舌头带着血花落进香炉。
宇文宝戈旁若无人地走到老李头面前,将这具瘦弱干枯的尸体珍而重之收殓了起来,随后又捡起了那两个掉在地上的炊饼,连散落出去的每一粒芝麻都被宇文宝戈以法力丝毫不落地收了起来。
随后才转头向荆雨道:“玄镜,你且出去等候一下,本君还有事情要做。”
荆雨轻轻一叹,已经猜到宇文宝戈要做什么了,闻言只是一拱手,便退出了城隍庙外,袖袍一挥,顿时为这庙宇加了一层临时的遮掩阵法。
庙中血光翻腾,时而传来一阵阵哀嚎。
半晌后,宇文宝戈面色平静,从庙中走了出来,他几乎头也不回,往身后的庙宇弹入了一枚火弹。
火势转瞬而起。
他听着瓦当在高温中炸裂的脆响,那些被血浸透的铜钱、乞丐的尸体,此刻都在真火中显出模糊轮廓,又转瞬湮灭。
宇文宝戈始终没有回头。
整座庙宇开始倾斜,燃烧的牌匾轰然坠落,【彰善瘅恶】四个鎏金大字摔碎在他脚边,宇文宝戈抬脚碾过【恶】字残片,青布鞋底烙下一道焦痕。
荆雨注视着宇文宝戈被火光拉长的影子。
那影子随火焰跃动变幻,时而像持剑道尊,时而如悲悯佛陀,最终定格成拓印在断墙上的剪影——单薄而笔直。
“他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荆雨心中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