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享受有一个人可以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听话,忠心,强大。可当这个人追随别人的脚步离开时,就会生出恶劣的占有。”
“那不叫爱。”
魏颐颤抖着目光,执拗的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我分不清。”
他分得清的。
否则,此刻那锥心般的痛苦从何而来。
他伸出手,拿出藏在身后的那个木雕,献宝似的呈在她的面前。
“看,可以回去的,可以......重来的。”对吗?
盛昭宁瞳孔震颤。
她呼吸纷乱,盯着那只木雕,全身上下瞬间紧绷,嘴唇不自觉的颤抖。
那是一只木质的,不曾上色,唯独顶端带了一抹鲜红的......杏花木雕。
那曾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她几乎是无法抗拒的接了过来。
依旧是那样的粗糙、丑陋。
小主,
盛昭宁还记得,那是她十岁的“生辰”。没有人记得,只有魏颐,将她被镇北王捡来的那天,视作她的生辰。
他亲手,刻了一只小小的杏花木雕,送给她。
盛昭宁珍重的,如同获得稀世珍宝一样收藏。
影卫营暗无天日的杀戮里,支撑她活下去的,只有随身带着的那只杏花木雕。
她凭借着它,在无数个夜晚回忆魏颐的样貌。
拼尽全力的活了下去。
只是,那只承载了一切思念和希望的木雕,却在她活着从影卫营里出来,在以为终于看见了阳光后——被魏颐,亲手烧掉。
盛昭宁站立不稳,眼中缓慢的蓄起水光。
“可是,已经很晚了。”
哪怕再早一点,哪怕在她还在徐州时......
他们两个,都不会走到如今。
只可惜,真的,回不去了。
盛昭宁抬起发红的眼眶,没有掩饰眼底的悲伤,“魏颐,我很欣慰,你终于懂得了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