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上板子就招了,这也叫嘴硬?

沈棠心下冷笑。

她还没说话,银杏先生气了,“豆蔻!姑娘几时让你给大姑娘下药了?!”

“你当时给姑娘出这样的馊主意,姑娘就动怒打了你一巴掌,姑娘让你长记性,你就是这么长记性的?!”

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豆蔻趴在长凳上,叫嚷道,“老夫人明鉴,奴婢和大姑娘无冤无仇,不会害她,就是二姑娘让奴婢下药的,她不想大姑娘明日嫁给靖阳王世子冲喜,她怕大姑娘守寡……”

豆蔻才说到这里,突然脸色一变,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惊恐的看向二太太,然后就倒长凳上,眼睛睁的很大,不用问,肯定死不瞑目。

沈棠还想找个机会把豆蔻发卖出府,没想到她只掴掌了豆蔻一巴掌,二太太就当豆蔻是个弃子,拿她的命堵她的嘴,让她百口莫辩。

当真是够狠。

二太太看向沈棠,眼神泛冷,“二姑娘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棠轻笑一声,“看来二婶是对豆蔻的话深信不疑了。”

二太太皱眉,语气不快,“难道不是你指使的豆蔻?”

沈棠道,“我是不想长姐守寡,但如果长姐和我之间必须要有一个人经历这些,二婶觉得我有这么大度吗?”

二太太没想到沈棠会这么说,直接愣住了。

人都是自私的。

沈棠直接承认自己不够大度,反倒更容易让相信她是清白的。

沈棠道,“靖阳王府的花轿明儿一早就来接人,长姐病倒,上不了花轿,冲喜又耽误不得,万一逼我替嫁怎么办?”

“我要真有替长姐牺牲自己的大度,大可以直接站出来,又何必给长姐下药?都说是药三分毒,何况毒药,万一没把握住量,把长姐毒死了……”

说到这里,沈棠就停了,望着二太太道,“我实在没二婶想的大度,二婶要执意认定是我指使的豆蔻,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二婶要想让我替嫁,恕我做不到。”

二太太脸色铁青,眼神冷的像是蛰伏的毒蛇,她没有说话,但院子里的丫鬟已经相信不是沈棠了。

没人会明知道前面有个火坑,还上赶着往里头跳的。

老夫人眉头皱了下,没说什么,迈步进屋了,沈棠就是来看沈娢的,随后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