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棠一脸倦怠,银杏很是自责,姑娘让她别吵醒她,她一听大姑娘吐血晕倒,就急的不行,火急火燎的把姑娘叫了起来,结果大姑娘竟那般算计姑娘。

帮沈棠掖好被子,银杏道,“姑娘放心睡吧,这回就是天塌了,奴婢也不吵醒姑娘了。”

银杏信誓旦旦,但最后天没塌,沈棠被她叫醒了。

可怜沈棠睡的正香,银杏就急急躁躁的摇晃她,声音都快哭了,“姑娘,你快醒醒啊,出大事了!”

沈棠后脑勺疼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又怎么了?”

银杏道,“叶贵妃让姑娘你给靖阳王世子冲喜!”

一个激灵袭来,沈棠猛然坐起来,头晕的她眼前好一阵发黑,她强忍怒意道,“怎么还让我替嫁?”

气头上都没注意到自己说的“还”字,不过说的人没注意,听得人也没注意,银杏道,“奴婢也不知道,丫鬟是这么传话的。”

这么大的事,丫鬟可不敢凭空乱传。

沈棠快气疯了。

前世让她替嫁也就罢了,这一世叶贵妃哪来的理由要她嫁?!

直觉告诉沈棠,这是二太太的手笔。

沈棠将怒气压下,掀开被子下床,都顾不上整理睡乱的发髻,就匆匆去了老夫人住的松鹤堂。

沈棠脚步走的很急,远远的,她看到一道熟悉的沉稳身影。

是父亲沈绥。

虽然沈娢和沈棠都是沈绥的女儿,但出嫁前一天,临时换亲,沈绥不能不过问。

沈棠迈步进屋,就听到父亲的说话声传来,带着浓浓的不满,“与靖阳王世子定亲的人是娢儿,为何突然换棠儿给他冲喜?”

他问的是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