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眼底一抹寒意,惊的她失神将茶盏打翻。
永宁伯夫人打翻茶盏,屋子都跟着乱起来。
丫鬟赶紧帮她擦身上的茶水,永宁伯夫人却是已经待不住了,匆忙道,“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姜老夫人开口,永宁伯夫人起身就赶紧走了。
走的很快很急,好像慢了就会被人拿扫把撵出去一般。
姜大太太虽然很心急想知道为什么要护好她女儿,但来者是客,永宁伯夫人离开,不能不送,她还是出去了。
姜老夫人则有些奇怪永宁伯夫人的惊惶,还有沈棠看向永宁伯夫人的眼神……
永宁伯夫人脚步凌乱的离开,姜老夫人收回眸光,看向沈棠,“永宁伯夫人这是……?”
沈棠愤慨道,“她是心虚了。”
心虚?
姜老夫人心头一震。
莫非要算计梨儿的就是永宁伯夫人……
哪怕到这会儿了,姜老夫人也没把人往坏处想,沈棠道,“永宁伯世子身染恶疾,病入膏肓,已命不久矣,他一病逝,世子之位就是李三少爷的了,永宁伯夫人现在竟有心情给自己并不着急议亲的嫡次子提亲,外祖母不觉得奇怪吗?”
这一点确实奇怪。
虽然大家都觉得永宁伯世子的病十有八九是没转圜的希望了,世子之位是李三少爷的囊中之物,但到底永宁伯世子现在还没死,李三少爷还不是永宁伯府世子。
伯府一个少爷喜宴规格和世子还是要差一个等级的。
再者李三少爷年纪也不大,等成了世子,再议亲也不迟,确实过于心急了些。
不过做娘的想儿子早日成亲,早点抱孙儿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方才永宁伯夫人的慌乱,怕是真存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