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恨不得立刻马上回侯府,可半个月才过去几天,她哪都去不了。
……
春闱考三场。
每三天一场。
一共九天六夜。
这日是春闱第一场考试结束的日子,学子们出贡院,回落脚之地歇一晚,第二天继续回贡院考试。
沈棠倒是想去贡院接两位表哥,但她一再出事,她连提都不敢提一句了。
沈棠没去,银杏代她去的贡院。
吃过午饭后,沈棠闲着没事,到花园闲逛,然后在凉亭喂锦鲤。
只是兴致缺缺。
她靠在栏杆,看着水面波光粼粼,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秋桐伺候在一旁,看着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跑过来,她道,“姑娘,银杏回来了。”
沈棠回头就见银杏进凉亭,一路小跑回来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
银杏快渴冒烟了,先给自己倒了盏茶,才道,“姑娘,两位表少爷回姜家了。”
沈棠问道,“两位表哥可说他们考的如何?”
银杏摇头,“没说,不过奴婢看他们心情极好,肯定考的不错。”
要是考的不好,肯定笑不出来。
沈棠相信两位表哥不会让她失望的。
她继续看向莲花池,银杏一盏茶喝完还不解渴,又给自己倒了一盏,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对沈棠道,“方才奴婢回府,二门处有个男子,来府里找四太太好几回了,找的守门婆子不耐烦,要找人揍他,奴婢多问了一句,那男子说是受一个叫春兰的丫鬟之托,给四太太带口信,让四太太去望州百花楼救她。”
百花楼……
这一听就是青楼。
秋桐道,“望州距离京都几百里,四太太怎么可能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救一个丫鬟?”
银杏道,“我也是这么说的,那男子说春兰说只要四太太看到这封信,一定会派人去望州救她的。”
“那男子有急事需要离京,等不及四太太回来,就把信交给了奴婢,让奴婢帮他转交。”
沈棠眸光落到信上。
四太太是远嫁进京的,娘家离的有些远,平常好几年也不能回去一趟,但一回去会小住两三个月,算算日子,四太太应该要不了几天就回京了。
前世四太太回京没几天就病倒了,不到月余就撒手人寰,怎么可能去望州救一个丫鬟。
只是有些奇怪,丫鬟若是被卖的,不可能找四太太救她,若不是被卖的,怎么会流落望州百花楼?
沈棠道,“去打听一下,四太太身边有没有一个叫春兰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