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样。
白人女子倒在铁笼,深深吸进一口气努力止住颤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尝试拿刀。
骗子,她明明跟我一样,同样流着温热的红血。
存放玻璃罐的秘密房间灯光明亮,安妮又一次看到了那把刀。刀静静躺在腐朽的落叶上面,旧血已然干涸,新血摇摇欲坠。
她先前抱孩子,下意识便丢掉了刀,这很不应该。它帮她和棕皮肤的同伴解决了虐待狂,还替她处理了将儿子卖给老杜兰的亚历山大。她应该拿着这把刀去找阿蒂尔,找到他,救下他,告诉他忘掉从前的不愉快吧,妈妈会陪他开启新的生活;或许,或许他们在逃亡前还会想法子返回夏尔维勒,带走小托马斯那个失去母亲庇佑的可怜婴儿。
魏尔伦担忧不已,偏又无法靠近。女人歪着脑袋发了会儿呆,布满铜红斑纹的胳膊紧紧抱住冰凉的孩子。
她一个人都没能救下,什么都没能挽回。
“大人,我最后能为您做什么呢。”妇人平静询问。
她就该早点带走阿蒂尔,她就该死在虐待狂的地牢。
人鱼早已退回舒适的距离,抱着尾巴、呸,腿,耐心等待敏感多思的安妮女士回神。
回忆结束啦,祂迫不及待回答:“我希望您能祝福我即将创造的孩子,阿尔格尔.劳德。”
安妮错愕至极,几乎都要微笑了:“我这样的人,恐怕不配祝福您的孩子吧。”
“您怎么会这么想,生母的爱与祝福可以没有,但若是能有,孩子一定会特别惊喜呀?”
神明感觉自己的思路很棒,自信满满迎接人类狐疑的打量。
如果这只魔鬼不是从未表露过任何形式的轻蔑,安妮绝对会以为对方在嘲讽自己。毕竟她这样的人,她这样的母亲……居然会有人期待这样微不足道的她吗?
“阿蒂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