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皮厚嘴严。
萧鼎心中有数,沉住气,又问柳迁:“柳大人当年与郭永怀是同年进士,认不认得当年的郭永怀?”
柳迁战战兢兢道:“臣当年是二甲进士,郭永怀是三甲进士,来自不同州府,臣与他并不认识。”
“那你可记得当年殿试的策论考题?”
柳迁犹豫了会说:“臣记得。”
“你将当年的考题和自己答的策论写下来,记得多少写多少。”
萧鼎也想看看这个柳迁是不是一样的冒牌货。
师爷立即给柳迁搬了张小桌,备上笔墨宣纸。
柳迁伏案就写。
萧鼎反过来又问郭永怀:“郭永怀,你与柳大人同年进士,可记得当年的考题和自己的策论文章。”
郭永怀张嘴就撒谎:“回摄政王,臣年老体弱,这年代久远之事早已不记得了!”
“好个年代久远,别以为你不招认,本王拿你没办法。”
“本王现在出策论考题,你当场答题,题目是:安国民生之道。”
“来人,给郭永华备纸笔。”
“是。”
很快,衙役也给郭永怀搬了张小桌,备上纸笔。
郭永怀又道:“回摄政王,臣的手受伤了,无法提笔。”
萧鼎冷声道:“你口诉,让师爷代笔,既然是进士之才,定能泉思如涌,若是做不出文章,你这个冒名顶替可见一斑。”
郭永怀又找理由道:“臣现在心绪不宁,又畏惧摄政王威严,无法现场做出策论。”
百姓哗然:“他肯定撒谎,就是冒名顶替的!”
“摄政王可杀我,但不可无证据冤枉我!”假郭永怀嘴硬到底。
这个奸诈小人,萧鼎手按腰间软剑,想当即宰了他。
宁络劝道:“王爷莫急,我来考他,必定叫他露出破绽,叫他死得其所,让天下百官以此为戒。”
萧鼎点点头。
“郭永怀,策论文章你且慢慢想,本王妃先考你经史,这是所有读书人必定背得滚瓜烂熟的文章,你现在把《孟子:寡人之于国也》,当场背诵出来。”
宁络打赌他这个学渣不会背这篇文章。
闻言,郭永怀傻住了。
他确实不会。
“臣……臣年老,已不记得了!”
“大胆!”宁络拍案而起:“当年殿试考题就有这篇,天下读书人都会背的文章,你居然不会,你不是假冒的,是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