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殿禁地之前,欧阳烈与燕瑶、天辉三人默默等待,战天殿与天之盟的交战已全权交由慎独处理,此时的欧阳烈,还处于疗伤伤势的期间。
就在欧阳烈满心忐忑之时,一席素衣的虞弦慢步走来,他如同老友般在欧阳烈身边坐下,取出一道酒壶,自顾自的给欧阳烈倒满了酒。
欧阳烈抬眼看向虞弦,不知虞弦在此时此刻来到战天殿的目的,当即问道:“没想到如今这关头,你还有闲工夫来找我欧阳烈喝酒。”
虞弦不语,只是埋头倒酒,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并不感到紧张。他将酒杯递给欧阳烈,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轻轻举杯示意。
“切,看到你这种虚伪的笑容我心里就犯恶心。”欧阳烈撇了撇嘴,却还是接过虞弦递来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在喉间燃烧,这酒并不甘甜,反而苦涩无比。
“说吧,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天圣宫与我战天殿关系可不怎么好,收拾完天之盟,下一个就轮到你们天圣宫了。”欧阳烈放下酒杯,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敌意和戒备,显然对虞弦的到来并不抱有太多的好感。
虞弦却似乎并不在意欧阳烈的态度,他轻轻放下酒壶,目光深邃地望着欧阳烈:“你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变化。”
欧阳烈眉头微挑,端自冷哼一声,对于虞弦的评价,不作任何回答。
虞弦缓缓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天际那不断扩张的裂缝,语气凝重:“异族即将到来,他们的实力远超整个天蓝大陆,我正在尝试唤醒‘他’,借此抵抗一二。”
说到这里,虞弦无奈一笑:“但是你知道的,哪怕是加上‘他’,我天圣宫最多只能抵挡一二。这是你我二人最后一场酒了,此酒饮尽,希望你能护我天圣宫最后一丝火苗,不要让它熄灭。”
欧阳烈沉默了,他姑且明白了虞弦来此的目的:“向自己的对手托孤,也就你虞弦能做出这种事情了。倾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天圣宫无法幸免,我战天殿难道就能独善其身?”
“你们能,天圣宫是被抛弃的弃子,而你战天殿不是。而且,你应该已经明白此次大劫的破局之法,我天圣宫终究是差了一丝命运的眷顾。”虞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