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姓儒师的嘴唇颤了颤,有些苦涩的开口道:“尉公子,年轻的我并不知晓这大夏皇都究竟是个什么,当我真正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啊!”
“这里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只要踏入便只有下坠一个方向,曾经我自以为自己可以肃清淤泥或者最起码做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但当我陷入其中后,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只小兽,连在泥潭中挣扎都是奢望啊!”
儒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气,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桌案上洁白的宣纸,好像在怀念曾经那个洁白的自己。
“尉公子,我入朝为官不多不少也有七八年了,你可知我对整个大夏朝堂唯一的了解是什么吗?”
尉天齐面色平静的看着对方,微微摇头。
“是这大夏已经没有救啦!”
儒师露出悲怆的表情。
尉天齐垂目不语,心知对方已经没有救了,到了此时,不反思自己的错误,还在推卸责任,感慨世道,已是知过而不言,知错而不改。
“恕索坊身后之人是哪个派系的?”尉天齐便也不再纠结,反倒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儒师一愣,忽然生出些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开口问道:“尉公子,你想做何事?”
“既然碰到了,便想看看是哪一家在皇都吃相这么难看。”尉天齐并不避讳。
“万万不可啊!这恕索坊虽小,但背后也是盘根错节,您查到最后也只会去往红墙青瓦之下。”儒师连连摇头。
“所以是皇子?”尉天齐挑眉。
儒师默然,闭紧了嘴巴。
。。。
赌楼外,白裙的姑娘像是一阵风般穿过并不长的街巷,她的身后远远近近的跟着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