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于战国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被如狼似虎的敌军死死围堵于垓心,身陷绝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直随身携带的山河画卷。
刹那间,画卷迸发出刺目的光芒,璀璨如烈日坠地,无尽的光辉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其中。
紧接着,一阵奇异的嗡鸣声在他耳畔轰然响起,这声音好似远古巨兽的低沉咆哮,又似时空错乱时的呼啸尖鸣。
林羽只觉周围的空间开始急剧扭曲、变形,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山川河流、喊杀声、风声,一切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这漩涡里飘荡,犹如一片孤苦伶仃的树叶置身于汹涌澎湃的洪流之中,天旋地转之间,意识渐渐被无边的黑暗无情吞噬。
待他悠悠转醒,竟发现自己已置身于唐朝长安的朱雀大街。
抬眼望去,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酒旗迎风飘扬,熙熙攘攘的人群身着色彩斑斓的唐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欢快的乐章。
远处,宏伟壮丽的大明宫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那飞檐斗拱好似展翅欲飞的大鹏,雄浑气魄展露无遗,彰显着大唐的无上威严。
林羽心里清楚得很,此次穿越怎会是偶然?这必定是命运的精心安排。
他深切地明白,自己身上肩负着传承大唐文化的神圣重任,绝不能辜负这历史赋予的崇高使命。
长安的秋意渐浓,如诗如画。
枫叶如火般艳丽,在微风的轻柔抚摸下,宛如红绸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悠悠飘落于古老而厚重的城墙之上。
林羽与苏瑶相邀来到大雁塔下,此时的秋风恰似温柔的玉手,轻轻拂过他们的衣袂。
他们仰望着巍峨耸立的雁塔,那古老的塔身仿佛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静静地诉说着大唐昔日的辉煌与荣耀。
林羽目光坚定,凝视着远方,缓缓开口:“大唐之文化,犹若此屹立千载之雁塔,任岁月之无情风雨侵凌,依然傲然存世。吾等岂忍其于时光之滔滔长河渐黯、渐逝乎?”
苏瑶微微颔首,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望向大明宫的方向,轻声说道:“然此传承之路,必满布荆棘与坎坷。今之世风无常,人心浮躁且功利,欲使众人重拾对大唐文化之热忱,何其难也!”
林羽沉思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兴奋地说道:“吾等不妨先办一场盛大空前之文化节,重现大唐盛世之繁华盛景,令世人亲身体悟彼时之文化魅力,如此或能唤醒其内心深处对大唐文化之深深向往。”
二人商议已定,便马不停蹄地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
林羽寻到了城中闻名遐迩的乐师李延年,其居所位于长安城西的清平坊。
那是一座清幽宁静的小院,竹影摇曳生姿。
李延年正在庭中全神贯注地弹奏琵琶。
弦音袅袅,如泣如诉。
林羽轻步迈入院中,恭敬地说道:“李前辈,晚辈此来,欲述办文化节之宏伟构想。晚辈以为,若办一盛大之文化节,复现大唐盛时之繁华,必能使众领略大唐文化之魅。望前辈助晚辈一臂之力。”
说完,他向李延年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延年听闻,不禁抚掌大笑,赞道:“此乃大善之举,吾定当倾尽所能,定要让众人再次聆听那失传已久《霓裳羽衣曲》天籁之音。”
与此同时,苏瑶前往城东的墨韵坊,拜访着名画家吴道子的后人吴墨。
吴墨的画室中,墨香弥漫四溢,一幅幅精妙绝伦的画卷悬挂于壁间,笔下人物仿佛有灵,山水似可畅游其中。
苏瑶说明来意,起初吴墨忙于创作,面露犹豫之色。
苏瑶见状,便在这画室之中说道:“吴先生,君可知吴道子前辈昔为宫廷作画,其作精妙绝伦,堪称大唐文化之璀璨明珠。其不单呈大唐之盛世风华,更深远地影响后世画风。今举文化之节,正需君这般大家出手,方能使大唐文化之魅力重现于世。”她言辞恳切,目光真挚。
吴墨终被深深打动,放下手中画笔,决然道:“吾愿为文化节绘一幅巨型唐宫盛景图,以尽己绵薄之力。”
筹备期间,却是风波不断,困难重重。
城中一些唯利是图的富商,如平康坊的王老爷、崇仁坊的李掌柜等,认为文化节耗费钱财巨大,且无实际利益可图,便暗中勾结,妄图百般抵制。
这一日,林羽和苏瑶正在西市张贴文化节宣传告示,林羽一边贴一边说道:“此番文化节必能使大唐文化重焕华彩,令更多人领略其魅力。
苏瑶微笑着回应:“诚然,唯盼诸事顺遂。”
话音未落,一群蛮横无理的地痞流氓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带头的流氓恶狠狠地嚷道:“谁许尔等于此张贴此等无用之物,速速停下!”
林羽怒目而视:“此乃为传承大唐文化,尔等休要滋扰!”
那群地痞流氓如恶狼般扑来,将告示撕得粉碎,还对林羽和苏瑶口出恶言,肆意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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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二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敢在此妄为!
“便是,速去,莫自找麻烦!”
林羽气得双目圆睁,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苏瑶急道:“尔等怎可如此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