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不重要,陛下还需要殿下在云州,这就够了。”
“那为何要把陈家拉下水?”凌舒问道。
“殿下,陈家在云州根深蒂固,我们只要为陛下拔掉他们,也算是的大功。”
石井然不等凌舒说话,又继续说道:“还有一点,我们要想缓和与灵州王府的关系,陈家断不能留。”
“和灵州王府缓和关系?”
凌舒听得云里雾里,这件事他从未想过,这还是第一次听石井然提起。
从心底里,他一直是瞧不上凌渊的。
“如今灵州王府实力要在真州之上,此时与他们争斗下去,对我们来说极为不利。”
石井然不再收着,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都说了出来。
“京城的变故我们尚未可知,蜀王入京,会不会是引狼入室,这谁也说不准。”
“若真是到了那一步,殿下,我们当如何?真的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
石井然显得很激动,这番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从见到黑甲骑兵南下云州城,他便在思量。
凌舒没有说话,两眼呆滞的看着眼前书案上的那份清单。
良久,才低声问了一句。
“你是想灭陈家,作为投名状?”
石井然点头称是,“到了这个时候,灵州王府对云州势在必得,杀了陈凤华,将陈家查抄,我们将事情做在前面。”
“那你可知道,陈家在云州的势力,我们有几分把握?”
凌舒已然动心,夺嫡这条路,站队决定生死,凌湛宣蜀王入京,而偏偏让他守在云州。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到最后未必不是他的弃子。
“殿下,那里。”
石井然指了指城外,意图很明显,是要借凌渊的手。
“这!”凌舒心中惊骇不已,引凌渊入城他是没想过的。
在这一刻,无论是公还是私,凌渊都是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