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连忙往他嘴里塞了个蜜饯,苦涩和酸甜中和,变得更加难以接受。
【幺幺,我喝这么苦的药,吃苦值都没增加吗?】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吃苦啊。
小团子摇摇头。
【没有哦~】
该死的大法官!
一整天,温时晏看裴褚翊都没有好脸色。
裴褚翊被瞪的莫名其妙。
他也没做什么啊。
晚上,裴褚翊照例来找温时晏睡觉,温时晏用屁股对着他,怀里抱着小白,将自己缩在墙角。
用实际行动拒绝一被窝。
裴褚翊:(?*???)?
睡也没得睡,抱也没得抱,裴褚翊只能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的贴着温时晏。
温时晏想翻身都不能。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白天里一个装傻一个装冷,晚上在床上你追我逃,终于,万寿节到了。
万寿节,皇上的生日,也是瑾朝一年一度的盛会,这一天,不仅是瑾朝的文武百官,还有瑾朝附庸的小国前来贺寿。
一大早,宸妃就将温时晏仔仔细细的打扮了一番。
温时晏一照镜子。
嚯!
谁把年画上的娃娃抱了下来。
跟着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站在一起,等着入席,温时晏就感觉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转身一看,是温陵川。
自从上次狩猎回来之后,温时晏就一直没有看见温陵川,据说是在养病。
如今一见,温时晏差点没有认出他来。
在文思斋里,温陵川总是那个用鼻孔看人的那一个,他的嫡亲哥哥在最有力的皇位候选人,他的母亲是四妃之一,外祖家更是功勋卓着,所以他向来都是锦衣华服,珠光宝气,仿佛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是天生的傲气。
但是现在,温陵川像是苍老了十岁,和温时晏差不多的年纪,头发竟然有些花白。那张脸更是没有人气,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尸体,眼睛凹陷,眼底乌青,死死的盯着温时晏,像是传说里想要抓年轻貌美的后生换皮的老不死。
温陵川看到温时晏在看他,枯瘦阴厉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
瞬间,温时晏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