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流氓?竟敢跟我们碰瓷,我朋友是藏族同胞,是你哪门子的哥?我们到首都才第一天,谁认识你啊?”
那一年在中印边界,他们班有两个藏族战士,全班没事都爱学几句,他不光藏话说的地道,高原色也没掉,就连周卫军都恍惚自己认错了人。
“喏,这是我俩的车票,你们看看,是不是今天才到的。”
钱来拿出了车票,幸亏这个时候票上没有名字,老莫的经理立刻还给了他,转头就恶狠狠地盯着周卫军。
“胆大包天,不光砸了我们的酒,还敢胡赖我们的顾客,小刘,快去派出所,有大案发生。”
三百元的损失,肯定是大案子。
周明暗中观察着,刚才不是说跟了什么六爷吗?可闹了这么久,却无人出头,看来他混的也不咋地。
两人吃了饭,周明还打包了一些,毕竟不能常来,有时候馋了,也能过过嘴瘾。
这个账付的就比较多了,虽然没有那瓶酒贵,可也花了近一百,这在当时也是超大单了,虽然经理很吃惊,可人家真金白银付了账,也不能说啥。
“他,他肯定是我哥,你们扣着我有啥用?就是把宿舍翻过来,也搜不出三百块。”
周明临走那一瞥,周卫军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什么藏人?哪个藏族人身边还有个钱来,刚才实在是懵了啊。
“想看看后续吗?”
出了大门,周明找机会将东西扔回了别墅,钱来有些犹豫地问道,
“不想看,他的事统统不感兴趣,”
“我估计,这事不能善了,毕竟涉及的金额太大,弄不好,所里会找到四合院去,毕竟乡下的家也凑不出那么多钱。”
这个还真有可能,药铺换来的院子没人知道,他妈留下的小院就跑不脱了。
没想到周明笑了,
“找去也没用,小院的房租本来收的就低,两年加起来也没这么多钱,去年王姨写信,说是门楼的砖瓦松了,怕砸到人,修缮时花了不少钱,我还回了信,让她顺便补补各个屋顶的瓦,存的钱应该都花完了。”
私房的价值,几十年后才会体现出来,而这个时候就是累赘,因为国家的大政策,不允许出现剥削阶级,所以,还不如用房租做好维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