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之后，顾常就去沐浴。

沐浴的时候，慕容蘅也直勾勾的盯着顾常。

“你的身体你还没看够吗？”顾常忍不住发出疑问。

“从未以这个角度看过。”慕容蘅回答的很诚实，自己看自己，是看不了那么全面的。

慕容蘅甚至觉得，眼前的人明明很熟悉，却又不像他。

他想到这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里的人，是顾常。

慕容蘅只能顾常总是在模仿他，只是模仿终究不会成真。

不过令狐惟辛那几人也没发觉不对劲，这倒是说明顾常模仿得不错。

沐浴完后，顾常穿好衣服，就踩着木屐出去了。

今夜无风，他就坐在廊下，静静地看着廊外的夜空。

身后的小太监略微弯腰，拿着干净的沐巾动作轻柔小心地擦拭着顾常的长发。

在擦的差不多之后，顾常就让小太监先离开。

“系统，你是不是动了我的记忆？”顾常忽然问系统。

系统眨了眨眼，“怎么了？宿主大大。系统只是帮宿主大大你储存了一些记忆，你经历过那么多世界，记忆容量是有限的，所以系统就帮你储存了日常记忆。如果记忆太多，宿主大大你也承受不住，可能会精神错乱。”

顾常会这么问，是因为他在试图回忆之前和爱人相处的记忆时，那一部分是模糊的，所以才这么问系统。

“没事，你做的不错。”顾常思索片刻，觉得系统这样做也对。

难怪他不觉得有这么多记忆不头疼，原来是系统在默默帮助他。

“你卡关我帮你过。”顾常轻声说。

系统，“好耶！宿主大大你真好！”

慕容蘅站在床边，他注视着顾常熟睡的样子，总觉得这个人还没有睡。

他坐在床边，手撑在床面上，然后回忆起那一天的景象。

那晚慕容蘅在湖中亭饮酒，欣赏着美人跳舞。

但那个美人总是不安分，试图挑逗慕容蘅。在发现这个现象之后，慕容蘅原本对萍萍那点兴趣全没了。

他觉得这个舞姬空有一副灵动的双眼，却没有丰富的内在。

就像是，在扮演另外一个人。

就像顾常在扮演他，不过顾常扮演的不错。而她却给人一种蹩脚的感觉。

之后慕容蘅就离开了湖中亭，他酒量不错，不会喝醉。

可偏偏那一晚他喝醉了。

慕容蘅眉头微皱，他怎么不记得自己那天喝的是什么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