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他问起巨鲸帮的时候,香甜的睡了一晚白牡丹容光焕发,浅笑着答道:“哦呦,想不到公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竟然交游广阔,江湖上的好汉也认识。这巨鲸帮在金陵城内势力不小,据说是有知府的背景,这秦淮河来来往往的大小船只都要向他们缴纳会费,胆敢不交的就会被驱赶。”
“巨鲸帮据说有上百的好汉,个个凶神恶煞,公子可千万要小心啊。”听说楚留香要前去办事,白牡丹再三叮嘱道。在她的心目中,巴不得楚留香常伴左右,自然担心他受了什么损伤。
依照白牡丹指示的位置,楚留香来到了秦淮河畔的一处排屋,门口就是码头,不时就有三三两两的船只停靠,船上之人拎着钱袋进去,摇头叹息着出来。
“哎,这会费越来越贵了,差不多要顶每个月的一半收成。”
“谁说不是呢?可是谁敢不交啊,只要你还在金陵城的水面上讨生活,就得拿到他们的通行令牌。你知道吗,上个月有个家伙外地来的,不懂规矩,仗着有两手功夫,硬挺着不交,结果你知道怎样了?”
“怎么了?难道还敢把人杀了不成?”
“杀人倒是不会!只不过把船烧了,将人打折了一条腿,等于断了人家的生路啊!”
“这么猖狂,官府不管吗?”
“你傻呀,他们收的会费倒有一多半进了知府的腰包,哪个敢断了老爷的财路啊。”
“哎,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就得过且过吧。”
从楚留香面前走过的两个中年汉子,一边叹息,一边议论,各自上船离去。从他们的言谈中,不难看出巨鲸帮的强势和对金陵水面的掌控力度。
“站住!你是什么人啊,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就敢随意往里闯?”一名彪形大汉拦住了楚留香,不过看他衣着华贵,倒也没有动粗。
“哦,这位大哥,这里可是巨鲸帮的总舵。”楚留香微笑着拱了拱手,算作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