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担心事情弄僵,连忙居中调和道:“陆大人,此事也怪不得李庄主,红袖之前与李庄主素不相识,如今一走了之,又怎么能交的出人来呢?”
“并非本官为难李庄主,而是此人关系重大,若是在外惹出事来,还得我们锦衣卫来善后!”陆炳倒也没有强求,示意手下小旗全部记录在案。
“既然李庄主不知情,我们也不强求,希望您能签字画押。若是日后查出有不实之处,李庄主也难逃干系。”
李观鱼洒然一笑,这种官样文章他见的多了,而且红袖品行甚好,无非是误落入锦衣卫,如今能够脱身已经是谢天谢地,自己也不会重新将其推入火坑。
陆炳看了看供状,揣进怀中,便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打搅李庄主的清静了,告辞了!”
听他这么说,杨瑾、福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就怕陆炳坚持,与拥翠山庄闹僵了,那就让他们左右为难,如此再好不过。
李观鱼则略有些疑惑,觉得锦衣卫的指挥佥事也算是不小的官,怎么兴师动众而来,草草收场,有些不像锦衣卫传说中的骄横做派。
但既然此事了结,他也乐见其成,笑着起身送客,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持笔记录的小旗突然浑身抽搐,口鼻溢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颤巍巍指着摆在桌上的茶杯,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陆炳当即脸色大变,一探鼻息,大喝道:“李观鱼,你好大胆,竟然敢毒杀我锦衣卫,莫非是想要造反吗?”
另外十余名小旗反应稍慢,但也即刻拔刀在手,以惊惧愤怒的眼神注视着李观鱼。
杨瑾是文官,见到有人当场毙命,吓得手脚冰凉,嘴里喃喃的说道:“糟了,糟了!”
而福顺终究是捕头,记得自己的职责,也掠到了倒地小旗的身边,确认其已经毙命,而且十有八九是中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