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你瞅啥?你师父屋内又没椅子,只有这张破竹床,我还嫌硌得慌!”,钱通眼一瞪,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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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活大爷,我能瞅啥”,谢陈才不愿多管,不搭理他。
白藏突然出手,袖袍挥动,百里外天空变幻,金黄一片,无数金色剑气坠落,隔着这么远,谢陈也感觉那剑意蕴含着恐怖杀气,他身体冰冷,刺痛不已。
钱通拔下一根胡须,疼的呲牙咧嘴,伸手递给谢陈,“拿着,不然一会打起来有你好受,光那剑气就够你死一万次”。
看着蜷曲的胡须,谢陈膈应,却也不得不接,钱通说的是事实。
百里外,连绵山脉炸开,土石烟尘升腾,宛如大地烟花。
“是他们吗?”,钱通询问。
白藏摇头,“不是,是以前的几个仇敌”。
钱通便不再关心,也不去看。
“白藏,你果然还没死”,烟尘中传来一道音波,如狂风席卷,草屋摇摇欲坠。
“这就是割阙山的待客之道吗?”,远处再次传来巨响,山脉成片倒塌。
“天外一战!”,高空中也有人,音波滚滚而下,震散了白云。
白藏长啸,“有何惧”,他化为金色虹光,直插九天之上,同时,还喝道:“黄骨道人、寒叶天官,你们大可一起”。
“放肆!”、“狂妄!”,远处山脉内先后传出两道大喝,然后是两条虹光紧随白藏而起。
“慕天君,我二人来助你!”。
高空上那人大笑,“黄骨道友、寒叶道友,快来斩杀此獠,共饮白血”。
“山主,一个人没事吧?”,谢陈不放心,天外战场明显是三对一,这几个人单听名字也不简单。
钱通丝毫不担心,而是与谢陈拉起家常,“小哥何方人士?”。
谢陈搞不懂钱通意图,但还是很谨慎,回道:“家住北海”。
“看你人一般,心思还算纯良,刚好我家中尚有一女未婚……”。
钱通话还未说完,谢陈就赶忙打断,“我年岁还小,暂不考虑婚烟”。他果断拒绝,看钱通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很难说他女儿长相如何,就算是貌若天仙,一想到让钱通这黑壮汉做自己未来岳丈,谢陈也不情愿。
“呵呵,年轻人心高气傲,我也有条件的,你非要继承了割阙山才能提亲”,钱通乐呵道。
谢陈不解,“整座山头就我一个弟子,说句不好听的,待山主殡天之后,也只有我去操办送终,不传我传谁?”。
“你不知,老白年轻时风流成性,在外面有好几个私生子”,钱通说话声音大,即使是这等秘事也毫不遮掩。
这倒令谢陈眼前一亮,忙催促道:“快详细说说”。
“大儿子名叫卢先,二儿子名叫钟阎王,小闺女就厉害了,是赫赫有名的辛江水帝,陆灵聿”,说着,他朝着山脚努了努嘴,“那不,都在那站着呢”。
“钱通,好歹是钱家老祖了,嘴巴还一如既往地臭”,三人眨眼出现在草屋前,一名龙袍女子毫不留情开骂。
“快,见过你诸位哥姐”,钱通拍了下谢陈后腰,示意他问候一二。
谢陈可不敢托大,三人中最左边是位温润书生,中间也是一位壮汉,体型与钱通差不多,最右边则是唯一一名女子,身姿丰腴,穿着金黄龙袍,面容艳丽无比,气势惊人,不愧是辛江水帝。
“见过诸位前辈”,谢陈热情开口。
“怎么,你们是来打架的?老白不在,我可以奉陪一二”,钱通笑眯眯说道。
温润书生微微摇头,“等天上打完了再说”。
钱通仍旧躺在竹床上,大声说道:“那就等着吧”。
高空震动,声声闷雷撼人间,割阙山是战场中心,压抑感十足,即使有钱通的胡须守护,谢陈也呼吸紧促,喘不过气。他抬头看去,整片天空都在变形,时而空域碎裂,时而气浪滔天,甚至,透明的气层也被炸开,明明是晴天白日,竟能透过空洞看到域外星辰,闪烁微光。
“不要惊讶,他们的战场在天外,远离地面,不然随意一击落在地上,都要崩碎这片山脉,千万里地面都要毁去”,钱通安慰谢陈。
“修士当如是!”,谢陈心笙摇动,充满向往。
“年轻人就是有志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