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满脸寒霜,冲向曾贞带领的春桃云谷弟子中,这些人大多是女修,却如曾贞一般高傲,也更狠毒,口中不住说着要将温岚制服,送与一香门,遭受千百人侮辱的脏话。
刀剑铿锵,云如夫等级比百煞山的修士高出太多,他双手短刀挥舞,斩断一片兵器,眨眼就杀死两人。
“啊!”,春桃云谷的一名年轻女子凄厉惨叫,被温岚割下耳朵,可下一秒,她整张嘴巴都被温岚重拳击中,塌陷进去,鼻梁断裂,连惨叫也发不出。
“贱种,辱骂能让你感到凌驾于他人之上吗?”,温岚声音冰冷,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扇在她脸上,用足了力道,她的脸皮血肉模糊。
只因先前,她叫骂温岚声音最大,话语最为阴狠。
“你们这种人,除了依仗师门长辈作威作福,还能有什么出息?”,袁宁江摇头,仅与曾贞交手一招,他就发觉这个清秀女子根基虚浮,一身修为不似实打实修来,极度不稳固,对敌经验也浅薄,只会按照固定套路出拳,简直毫无杀力。
曾贞被说中痛处,气急败坏,“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你们这种分不清形势的野修,就应该死绝”!
她的嘴巴确实不讨喜,连袁宁江也心生厌恶,不想再纠缠下去,一拳打在她鼻梁与嘴唇之间,也是用足了力气。
“嗯……”,曾贞比那名同门好不到哪里去,面庞变形,嘴巴凹陷,鼻梁涌出两股血液,她根本喊不出声,只能闷哼,像挨打的老狗一样呜咽。
袁宁江这一拳,同时打散了她的气机,曾贞的额头上,有浅红色光点溃散,如一片片桃花凋落,那是她体内的翠仪华光,被生生打消,她开始跌境。
虽然说不出话来,但曾贞眼神惊恐,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弱,她被袁宁江打出了阴影,无比恐慌,踉跄着倒退,几乎走不稳,险些跌倒。
作为修士的根本,华光被击溃,带来的恐惧令她无法承受,仅是这一会功夫,她的头颅散去光芒,跌境到与温岚相同层级,并且,四肢上的力量也在减弱。
“唔、唔……”,她极度惊惧,却说不出来,脸上全是血,嘴巴凹陷,牙齿混在下颌中,看起来可怖,只能发出听不清声音的悲呼。
袁宁江一脚踢在她胸口,曾贞飞起,摔落在温岚面前。
“你再骂一声听听,怎么不叫了?”,温岚掰动十指,骨缝间发出咔咔声,冷笑着走来。曾贞以手撑地,往后爬去,眼神中的高傲彻底消失,是恐慌,还有不易察觉的求饶。
袁宁江的一脚令她再次跌境,连温岚都不如,落在被她疯狂辱骂的女子手中,曾贞已经预见自己的下场,将会无比凄惨。
温岚一脚踢在曾贞小腹,高傲的清秀女子拱起身体,眼眶中全是泪珠,可是温岚接着一脚踩下,她的脸庞重重撞在地面,深陷泥土中,嘴巴上的伤口沾满血泥,她痛不欲生。
“曾贞师姐!”,她的门人自然不能看着自家人受辱,不顾一切冲来,要解救。
“这是她应得的下场,你们也跑不掉”,谢陈站出身,一人拦下七名春桃云谷的修士,他本不愿对女子下狠手,但先前确实太过分,不能轻饶。
“他们欺人就算了,你也来狗仗人势!一个修为低下的野修也敢拦路!”一名女子蛾眉倒竖,持剑刺向谢陈心口。
她清晰看到,身背长刀的少年只有胸腹间有白色光焰跳动,等级远低于温岚她们,就要将谢陈斩杀泄愤。
“春桃云谷的人怎么都这副德行?”,谢陈长叹一声,对这座宗门印象极差,他挥拳,长剑寸寸碎裂,还有几片崩飞,穿透了女子身躯,她惨叫着倒地。
谢陈迈步,一人一拳,还是刻意收了力道,也有两人被打断生机,彻底死去,其余人全部躺在地上,无法再战。
另一边,袁宁江与云如夫一起,顷刻间就解决了百煞山的弟子,云如夫之前被他们多次欺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下手不留情,几乎全部斩杀,少有活口。
“你们欺人太甚!”,程原大吼,他也被黎千年狠揍,两条手臂折断,且,同样在跌境。
自然是黎千年有意为之,要打落他的境界,交给云如夫解决。
“真有脸说,如果形势反转,我们五人焉有活路?”,云如夫大叫着冲来,舍去兵器不用,拳脚只往程原身上招呼,他被当成人肉沙包,云如夫一拳接着一拳狠打。
“你这臭虫,命运低贱,待出去后百煞山不会放过你!”,程原嘴很硬,即使被打成猪头,光头上全是血,依旧说狠话。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欺软怕硬的狗杂种!”,云如夫怪叫一声,一巴掌扇在程原脸上,他的牙齿飞出,整个人都被带着横移几步。
砰!谢陈都心惊,扭头看去,温岚也在死命招呼曾贞,那片地面都塌陷,泥土随着温岚的拳头而飞起。
“女人发起狠来也要命”,谢陈心中感叹,忙回过头不去看,因为温岚扒光了曾贞的衣服,白花花一大片,此时却被打的皮开肉绽。
“云如夫,你不得好死!”程原用出最后的力气,发出诅咒。
云如夫呀了一声,狞笑不止,“还敢犟嘴,将你舌头拔下,看你怎么吠叫”。
程原扫过众人,眼神中的怨恨几乎能凝成实质。
下一刻,他竟然捏碎了水帝宫女官分发的辛江心水,碧绿光芒闪过,他的身形消失不见,于此同时,曾贞也不堪忍受折磨,做出了和程原相同的选择。
“糟糕,只顾着发泄,让他们活着逃走了”,云如夫有些懊悔,以后和程原他们肯定是不死不休,应该第一时间斩杀。而现在,他们放弃了参赛资格,虽然屈辱,但活着离开赛场,留下了隐患。
还活着的那些修士也在程原逃走的同时,一样选择捏碎水珠,化为绿光消失。
袁宁江笑道:“丧家之犬罢了,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