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收起白刀,小声回道:“本就是宗门内斗,我与李雅阑的事,不过是引子”,他看透了局势,不愿掺和进去,蔚盈长发飞舞,为他出头,可是眼神不诚挚,看来确实如莘言所说,根本不是为了响应雨束仙子的宗门命令,更多还是故意留他在手中,刺激李雅阑心神,令那位绝世女子颜面无光。
“你眼神飘忽不定,是否想起了那位过门一半的未婚妻?”,袁宁江贼笑,传音调侃。
谢陈忍不住要吐血,咬牙说道:“小命都不保,还有闲心说笑!”。
两人早悄悄逃离,去往丙三区,在荒漠中飞奔。
可是,袁宁江的调笑也令谢陈心中泛起波澜,不止他一人说起,尹弱和小虎崽也经常这般取笑,他们没有恶意,但是谢陈不能不想。
这几年,他越发不安,雨束仙子苦求白藏不得,强令李雅阑嫁给自己,可想而知,流霞宗的天女是经过怎样的挣扎,才愿意遵从师命,鼓起勇气,走上割阙山提亲。
被自己强硬拒绝,她要遭受多少的嘲笑与审视?
“师命难违,可她是无辜的……”,谢陈心中也有痛,亲手伤害了一位花容女子,即使并无感情,他也觉得自己当年属实过分。
每当深夜想起那悲泣女子的最后面容,他辗转难侧,杜鹃啼血,黄莺泪竹,李雅阑独自而去,令他心中苦楚。
“糟糕,你绝对是动了真情!”,袁宁江一脸严肃,告诫道:“奉劝一句,处理好这段纠缠,不要日后成为心魔!”。
谢陈惊醒,纳闷道:“不会这么严重吧?”,他扭头看去,却发现袁宁江眼中憋笑,是在捉弄自己。
“爬一边去!”,谢陈没好气道。
袁宁江跳来,搂着他脖子说道:“不要不好意思承认,那等天骄女,桀骜不驯,眼光高的吓人,你当年是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现在后悔,也很正常”。
谢陈拍开他手,鄙视道:“我只是为自己的鲁莽而愧疚,女子似精美瓷器,只能耐心呵护,我却采取了最激烈的手段拒绝,心中揣测”。
袁宁江惊呆了,竖起拇指赞叹,“高,实在是高,比岁星都高!”。
“难怪外界传言,李雅阑在割阙山被你所伤,却因恨生情,无法自拔”。
“难怪她的一众爱慕者对你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你大卸八块”。
“我今天算是领教了,哪里是毛都不懂的生手,简直是欲擒故纵的行家,真他娘的服气!”。
袁宁江喋喋不休,谢陈气极,就要挥拳,让他尝尝断天手的滋味。
可是,袁宁江已经斩出千流剑,灰色壁障破开,他闪身进入丙三区内,还是有声音飘来,“就凭这几句话,想不定在割阙山上李雅阑被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定是早就芳心暗许,再难移恋,我断言,你们俩情缘未尽!”。
谢陈冷笑道:“你还是掐字算命的半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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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宁江大言不惭,“这件事上,我就是袁半仙,不信二十年后再看!”,他信誓旦旦,鼻孔都快瞪天上去了。
“少装蒜!”谢陈大喝,反驳道:“那你算算自己何时能娶得丹斤府吴九酝!”。
袁宁江大惊,身子一颤,险些跌倒,慌忙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自然是算出来的”,谢陈也走入丙三区,脚踩草皮,嗅到草木清香,胸中舒畅,看到袁宁江吃瘪模样,更加畅快,贱笑不停。
袁宁江怒吼,“定是云如夫那贼小子背后嚼舌头,胡言乱语……”。
谢陈抬手打断他话,打着哈欠说道:“你敢发誓,心中对她没有好感?”。
“好感自然是有”,袁宁江诺诺说道,也在辩解,“吴九酝艳美质丽,姿容无双,又是丹斤府高徒,多少男儿爱慕,我只是小有好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