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陈的目光平稳,始终从容,对上两名大敌,多次身处险境,也仍旧拥有自信,重拳出击,就连白刀都未曾动用,遗落在远处未取回,可是,最终的结果让人心惊,正如他淡然看来的一样,任何敌手都是枝头残雪,烈风吹过,会快速消融,造不成波澜。
“打败了我们,你还有对手,不可能夺冠!”,莘言悲愤大吼,她不能相信,不愿接受,在痛诉,诅咒谢陈无法走到最后。
“淫贼而已,出了赛场,你还如何嚣张?”。
“北境浩瀚无边,参赛选手也是九牛一毛,隐藏着真正的少年霸主,是未来的仙尊,你不可能得意太久!”。
莘言大喊,嘶吼,泪水晶莹,覆满脸庞,她以前是个空灵的小仙子,但现在心境破碎,尊严荡然无存,全身都是伤痕,血液染红了彩裙,在咒骂,要用言语羞辱谢陈。
蔚盈脸色苍白,嘴唇失去血色,眼神黯淡,体会到了巫道宗退赛前的失落,闭目不言,眉头皱成一团,如即将碎裂的精美瓷器,很多人都不忍观看。
“让她们退赛吧”。
出乎意料,袁宁江竟然走来,为流霞宗求情,他服用下仙桂树枝,伤势得到遏制,已经能够走动,白衣染红,面色复杂。
“你的伤,全部都是她们二人留下,考虑清楚了?”,谢陈身上的血腥气也惊人,打败两名强敌,更拖重了伤势,说话间嘴角溢血,但他的眸光更加摄人,站在那里,周身有白色汪洋起伏,如震世的仙胎。
袁宁江很坚持,对莘言,感情尚可说一般,但被斩断长发的蔚盈,心存愧疚,自己劫掠了雷云兽内丹,抢走了她的机缘,因果太深了,并且,疗伤的银月本黄桂也是女子从师门带来的至宝,被自己消耗,此时痛下杀手,说不过去……
对世间女子,尤其是丽人,即使曾经是仇敌,杀得眼红,但大多人都能表现出极高的容忍度,非是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大都乐意揭过。
“云如夫不在,袁白衣变骚包了,化身情场浪子,想要折服流霞宗的毒玫瑰”,谢陈默然摇头,看着袁宁江蹦跳着跑去蔚盈身边,那一身的浪劲压盖不住,腰都快扭断,心中直翻白眼。
袁宁江修炼工云剑诀,神识比一般翠仪强大,好似感知到了谢陈心声,扭过头,正色道:“别闹,我这是为你考虑,再怎么说也是半个娘家人,真要全部打杀了不好看”。
“袁贼,你住口!”,莘言瘫软在地,也愤怒驳斥,不允许袁宁江肆意捏造,传播李雅阑的闲话。
可是,现在法镜仍在显照,他们的话语已经传递出去,赛场内外都听得清楚,尤其是袁宁江一脸诚恳,怎么看都不是作假,纯粹是在为谢陈考虑的模样,难道,魔胎与天女,情缘未了,真如外界传闻那般,因爱生恨,又因恨生情,彻底扭结在一起,此生此世都无法再捋顺?
“我就知道,都是假的!”,赛场外,田家翩翩公子仰头大喊,他来自北山,是温润的少年郎,俊俏多姿,因爱慕李雅阑而癫狂,被谢陈清逐出赛场,此时脸色红的发紫,是极端的愤怒之后,还有无尽心碎,“你们俩都在演戏,打生打死,做给外人看,实际早就暗生情愫,在这里装样子!”。
田孤泪流满面,眼前发黑,曾以为谢陈拒婚,李雅阑定然受不了侮辱,与他不死不休,可从现在情况看来,连差点身死的袁宁江都要放过蔚盈和莘言,不愿与流霞宗发生大冲突,背后肯定有猫腻,不正说明他谢陈心中有鬼?和李雅阑斩不断?
他大吼着,就要冲去流霞宗地域,当面找到那位天女质问,补全内心裂痕。
“回来!”,他家中一位长辈将田孤拦下,恨铁不成钢,斥道:“七尺男儿,为一个女子迷了心窍,好生糊涂!”。
可田孤还在奋力挣扎,大喊着要问清真相,这位中年男子无法,狠心将田孤打晕,不让他生事。
最主要的是,流霞宗带队长老也察觉到了这边动静,美目扫来,风姿无限,却蕴含着天威,他倒是能承受住境界压制,但那一眼风情,实在回味,他与花长老同代中人,最清楚这朵大牡丹的魅力,嘿嘿干笑了几声,眼神回避,害羞似低下了头,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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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所迫,拿取了你的宝物,现在救下一命,以后互相抵消……”,袁宁江喋喋不休,声音好似蚊虫嗡嗡,脸色也霎红,有愧疚,希冀蔚盈不要记恨,也有不好意思,因为妖娆女子闭目不语,失去了全部力气,躺在地上,不看不听,认命一般任凭袁宁江那双大手在身上摸索。
这种情景,像极了浪荡子轻薄良家女。
“天杀的,我只爱慕吴九酝,岂能朝三暮四?”,袁宁江小声呢喃,为自己打气,可双手颤抖不止,这是流霞宗的女天骄,以前想都不敢想,竟有这等近身的时机,如此-暧昧。
可是越急越出错,他摸遍了蔚盈衣物,却迟迟找不到那滴辛江水,偏偏女子闭目,根本不抵抗,隔着衣衫,也能感触到那细腻肌肤,如水一般光滑,他即使默念静心诀,也禁不住飘飘然。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袁宁江感觉全赛场都在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额头都渗出汗珠,滴落在蔚盈彩裙上,女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全身都发烫,好在终于找到了辛江心水,第一时间捏碎,让碧绿色光芒笼罩了蔚盈全身。
“去吧,以后你我两清了”,袁宁江如释重负,看着蔚盈身形飞向高空,心脏依旧还在彭彭跳。
“原以为是情场浪子,看来也是腼腆小哥”,谢陈打趣道。